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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梦直接回了他一个白眼,“疯子!”
周宁远大笑,似欣然接受了她给以的这个评价。
陆梦无语的瞪他。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调查那些黑衣人的来历,等我捉了他们一个两个,留给你耍耍,出口恶气!”
他似乎心情极好,笑逐颜开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在陆梦脸上摸了一把,陆梦一把打掉他的手,他也不生气,冲她笑了笑,两只手抄进裤兜,像个凯旋的将军,晃悠悠走了!
陆梦简直无语。
门外,陆念琛和邵子谦并没有走远,聚在一起说话,周宁远推门出来,遥遥望了他们一眼,随意挥挥手,“走了!”
陆念琛眉峰一皱。
邵子谦忍不住好奇的问,“梦儿和周宁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陆念琛目光沉沉望着病房,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邵子谦能从他眼睛里读到深深的担忧,越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
……
外面已经是深夜,一弯残月高挂。
踏出医院大门,周宁远脸上的笑意登时烟消云散,眉宇间俱是凌厉的锋芒,今天发生的这事实在蹊跷,出动了雇佣兵,却不为求财,又故意抓了陆梦和舒沫然,可见那背后主使者的目标始终是他!
“周先生,”杨帆几步来到他跟前,有些心虚的回话,“那几个黑衣人跑了,警察没抓到人。”
剑眉一挑,周宁远倒是没说什么,看这些人的行动力和纪律行,事前显然经过周密的计划,早就设计好了逃跑路线,警察没抓到也不足为奇。
他在意的是,那个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周先生,”见他沉思着不说话,杨帆低声问他,“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嗯,”周宁远侧目望他,幽幽出声,“我怀疑这件事是……”说到一半,他突然又不说了,倒把杨帆急的不行,追着问,“是谁?”
周宁远笑的高深莫测,“暂时还不能确定,走吧,送我去舒家。”
“舒家……”杨帆费解,见周宁远已经坐进车里,忙小跑着追上他,“周先生,现在去舒家,你就不怕舒董事长揍你?”
“揍我?”周宁远冷嗤,“我好歹救了她女儿的命!”
杨帆忙闭嘴,不敢再多说。
车子在浓黑的夜色里穿梭,车窗倒映出周宁远面无表情的脸,唇角一丝犀利的弧度越来越深刻,纵观黑衣人的所作所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试探舒沫然和陆梦哪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重要,而会做这件事的人,就目前而言,他暂时只能想到两个。
既然是二选一,他当然要想办法确定,然后才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慢着,”突然想到什么,他又叫住杨帆,拧眉沉思片刻,说,“先不去舒家,送我回冷园。”
“周先生,这么晚去冷园?”
“让你去就去!”
“哦,”
车子掉了头,重新往相反的方向迅速驶去,周宁远单手支着下颚,一双眸子在暗黑的车厢里闪着幽绿的亮光,他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无端端就有两个长的人长的一模一样?
既然陆家的人一个个守口如瓶,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弄清楚这件事!虽然白冷是不在了,冷园依旧还保留着她的东西,再不济,他就把两人的头发丝拿去做DNA鉴定,就不信查不出陆梦的身份!
……
注定是难以入睡的一个夜晚,躺在医院的病床,陆梦也想了很多很多,有一个观念也越来越清晰,在周宁远的心里,始终还是将舒沫然放在头一位,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会是。
或许,她唯一应该觉得庆幸的就是,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周宁远到底是没有完全放弃她,至少,他不顾自己的安危飞扑过来拉住掉下楼的她,她承认,自己真的被震动了。
他并不真的是那样绝情的人,而她,也不再觉得遗憾,终于可以彻底放下那段往事,那段情,那段恨!
至于他和舒沫然能否幸福,能否白头到老,和她又有何关系?
天蒙蒙放了亮,陆梦才沉沉睡去,脸上带着释怀的轻松。
翌日。
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医院确定陆梦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她也获准可以出院,邵子谦来接她出院,推开病房门的霎那,人就僵在了门口。
一室灿烂的晨光,陆梦站在窗前,一条玫红色的长裙将她的修长的身段勾勒的苗条曼妙,最是她听到开门声时回眸的一笑,笑意直达眸底,明媚灿烂,竟比窗台旁一枝盛放的月季还要好看。
是谓:人比花娇!
邵子谦分明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动的声音,见过这般美景,岂不知以后要何等的芳华绝代才能入得了眼中,刻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