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白雨桐不肯离去,劝道,“王妃要见皇后娘娘若是为了十一王爷的事,奴才兴许还是知道些的。”
呵,说的可真白!白雨桐顿了顿,把那嬷嬷盯了又盯。饶她看起来是个脾气好的,可也瞧的那嬷嬷心里有些发毛,正要找些说辞,却被白雨桐打断:“听嬷嬷这么说,雨桐也是明白了母后的意思。”
不就是不乐意见她嘛,那都摊开来说好了,“我从二王府那里得了消息,得知王爷和二十皇子一起离京了,是雨桐没看好王爷,其实是来给母后请罪的。”
那嬷嬷眉头一紧,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目光游移,瞄向了皇后寝室。半晌见也没什么动静,就接话道,“王爷跟着二十皇子出去长见识,那也是皇后娘娘许了的,王妃不必如此自责。”
“那好啊!我不自责。”她干脆接过了这话,“我就是想知道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具体方位几何?”
那嬷嬷早有准备,“王妃娘娘,请恕奴才直言,军营位置乃是国家机密,怎可轻易泄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王爷先跟着皇子出去历练历练,到了时候,自然会回来。王妃娘娘只消呆在王府中即可,若是乏了,也可带着家仆们出去逛逛。王妃娘娘若有兴趣,也可再经营几间铺子玩玩。”
听到这里白雨桐不耐烦的拍了下桌子!什么意思,知道他们在监视自己,不带这样拿出来讥讽着玩儿的吧。
那嬷嬷也适可而止,取出了一块牌子,递给了她。
白雨桐垂眼看了下,并没有立马接下,问她,“这什么东西啊?”
“是出入宫令牌,近日宫中守卫较严,即便是王妃娘娘这等尊贵身份,进出宫也是要严查的,若王妃娘娘在府中遇到了难处可遣人来报,若是急事,也好方便王妃随时进宫来。”
白雨桐心中暗自揣测,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为何苏惠言那边如此战战兢兢,还要大费周章的送出那样的家书。而皇后这边,呵呵,莫不是太子这边要翻船?就算现在翻不了,恐怕那边也不怎么好过。
果不其然,那嬷嬷又叮嘱着,“王妃娘娘无事还是少同东宫来往。”又见她还不来接牌子,便催促着,“还请娘娘手下令牌吧。”
白雨桐嗯了一声,示意身后的月圆把牌子收好。
那嬷嬷见她没亲自接这令牌,脸上有些不悦,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些,“皇后娘娘自然是疼爱王爷的,日后,王妃娘娘自然也会懂得皇后娘娘的苦心一片。”
白雨桐听的眉毛都打了死结,要说你就说清楚,说不清楚又在这里埋个什么伏笔烘托个什么鬼氛围!
她不咸不淡的嗯了声,“那雨桐就不打扰母后了,先行告辞,劳烦嬷嬷同母后打声招呼。”
说完带着月圆不急不缓的出了门。
走了很远,月圆忙问,“娘娘真要在府中等王爷回来?”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法子?”白雨桐暼一眼月圆,“你说给我听听,说不定你还真有好想法。”
月圆纠结的要死,“娘娘这是在取笑奴婢,娘娘都想不出法子来,月圆能有什么好点子?”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问,“娘娘先前同阿和一起去二王府,也没得出什么消息吗?”
“哼,得到的答案差不多,不然我也不会急着跑宫里来了。”
“那可怎么办呀?”月圆比白雨桐还急,脸都要皱了起来。
白雨桐看她这样子,却是笑出了声。
月圆讶异,娘娘这会儿怎么还笑的出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怒极反笑?赶紧低头好好走路,可千万别再惹怒了主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