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东宫不如白雨桐想象的富丽堂皇,居然被太子布置的蛮低调内涵。
更让人意外的是,苏惠言如今走哪儿身边都带着一个小团子。
可是她才嫁进东宫几个月,不至于就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这个小团子,样貌上居然和她有几分相似。这是怎么回事?
苏惠言见她进来,便让宫女奉茶,抱了小团子坐在她腿上。
白雨桐同她寒暄了一阵,发现有些冷场,便转移了注意力,逗弄起孩子来,“好可爱啊。”
只是孩子似乎有些怕生,刚才她远远的瞧见这小团子还和苏惠言笑来着,自从见到她就开始沉默并胆怯退缩了。
苏惠言安抚着小团子,微微笑着说,“瑾儿有些怕生。”
“嗯,一般小孩子都这个样子的。这,是太子的小世子吗?”
苏惠言端茶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眼神不知聚焦到哪里,“是啊。”应了句白雨桐又唤来了一个宫女,带着孩子去外厅玩耍去了。
白雨桐心知,苏惠言总算是要开诚布公了,也打发了花好去外边儿,但不知她想找她做些什么。
小团子一出去,苏惠言脸上便疲色尽显,“桐桐,昨日太子带我出宫了,昨夜远远瞧见了你,才惊觉我们似乎许久未见,所以就下了帖子想请你来宫中一聚。”
白雨桐一笑,“你和太子感情挺好的嘛,他带你出宫玩什么了?”
苏惠言一脸苦涩之情,“昨天是瑾儿生身母亲的忌日,太子殿下是想带瑾儿去悼念,不过瑾儿如今黏我黏的紧,所以有幸伴得殿下左右。”
悼念?她说的生身母亲莫不就是苏柔?所以昨夜才碰见了前去怀缅故人的夜知倾。原来如此。
苏惠言见白雨桐一脸了然的表情,更加笃信了她知道些什么自己求而不得的内情,便问她,“昨天晚上的雨很大,我们去的时候就见二王爷提着一盏花灯站在桥上,似乎也是在思念故人,不知道瑾儿的生母究竟何许人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
虽说自己也是从小二十嘴巴里得知的这件事,但恐怕这事在当年也算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吧,居然没有人透露给苏惠言?
呵呵,不过也是,太子这贱人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恐怕也不想被别人广而告之。苏惠言又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没有靠得住的强大娘家做后台,宫里就算有老人知道这些事情估计也不敢随意向她透露。
白雨桐无意细说,她总不至于傻到在太子的地盘揭太子的老底,又那么残忍的撕夜韶华亲哥的伤疤。只答道:“东宫的事情我知道的还不如你多呢,我与二王爷也不是很熟,不过是和二十皇子走的近。”
苏惠言眉头紧皱,“一开始我受宠若惊,本来我出身就比不得东宫里其他侧妃和侍妾,殿下只有瑾儿一个孩子,居然就交由我来抚养。而且巧的很,我只听说瑾儿的生身母亲同我一个姓氏。”
看她思虑甚重的样子,白雨桐挺想告诉她太子为人的,不过还是忍了,当初是她自己要了那件衣服,自己选了这条路。这年头能万人之上的哪个还没有点黑历史。不过少不得还是要提醒她一句,“惠言,凡事有好有坏,我觉得照你的性格,自己心中应该已经有过衡量。而且,言多必失,东宫比不得咱们先前呆的偏远宫殿。”
苏惠言看了她一眼,突然抓住了白雨桐的手,并没有停,而是继续自顾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