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八号也很激动。他们跟着小公爷来来回回这么长一段路,居然没有无辜路人遭殃,真是太幸运了!
战湛领着寒非邪往里走,早有人下人进去通知云雾衣。他们才走到第一座拱桥,就看到云雾衣喜洋洋地冲过来,一个照面就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地喊。
战湛十分尴尬。一是围观群众过多,一是云雾衣身上真是太香太柔软了……战不败好福气啊!
“宝贝?”云雾衣见战湛发呆,轻轻拍打他的面颊,“你们这趟出去还顺利吗?”
战湛回神,欢欣一扫而空,黯然道:“本来挺顺利的,但后来遇到了一点麻烦。”
云雾衣目光在众人身上掠过,看到寒非邪时微微顿了顿,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拉起战湛的手道:“没关系,你跟我到客厅慢慢说。”
战湛低头跟着走了两步,转头看寒非邪还留在原地,眼睛怔怔地看着桥下流水,心里不知怎的就起了几分怜悯和同情。寒非邪后期虽然牛叉,可说到底也是被生活逼的——他的奋斗史就是一本不断树敌不断歼敌的操劳史。为不让主角满足于小康和小家碧玉,作者都卯足了劲给他安排仇敌。
他想着:这人遭了这么多罪,心理已经很扭曲了,自己不能让他更扭曲。多少寒门子弟就因为在豪门大宅中受了冷落,属性直接从□□小军师进化成鬼畜大魔王,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
他松开云雾衣的手,屁颠颠地跑回去,拉起寒非邪的手。
正烦恼任督二脉被打断之后该如何重新突破的寒非邪心头一惊,正要将偷袭自己的人甩出去,眼前就冒出一张笑得可怜巴巴又恶心兮兮的脸。
寒非邪:“……”
战湛将他的呆滞自动理解为感动,拉着他走到云雾衣身边。
云雾衣本来觉得这个青年外貌俊秀难得,所以多看了眼,现在见一向眼高于顶的宝贝儿子竟然对对方大献殷勤,不由生出几分好奇和疑惑,又打量了两眼,越看越觉得这人委实长得太好看了些,幸亏是个男的,不然指不定自家儿子怎么神魂颠倒。
“娘,这是我兄弟!寒非邪。”战湛道。
云雾衣黛眉轻挑,“寒冷的寒?”
寒非邪不卑不亢道:“小子见过战夫人。”
云雾衣点点头,表情不咸不淡,默然转身往里走。
战湛感到寒非邪要缩手,以为他被云雾衣的态度刺激到,怕他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手拽得更紧,低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寒非邪一边用力将手抽出来一边往战湛的衣服上擦,“是啊,有你的手汗。”
战湛:“……”
一行人穿过小半个军神府来到客厅。一路上一号明示暗示要把寒非邪支走,奈何寒非邪就是那种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个性。只要战湛不开口,他就当做没听懂。
战湛想的是寒非邪听得越多参与得越多,和战家和自己的关系就越亲近。毕竟原文已经证明寒非邪这个人的性格虽然略微扭曲,但对朋友很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事也没少干,品质经得起考验。
云雾衣人走在前面,耳朵却一点不落地将身后的动静探听了个分明,对战湛和寒非邪的关系既好奇又忧心。换做三百年前的寒家,她对两人的友谊一定乐见其成。可惜这三百年来,寒家一直明里暗里地受主家打压,开始还遮遮掩掩,发展至今已是肆无忌惮。蓝家就因为与寒家联姻,在帝国的势力受到很大打击,直接导致云家皇权不稳,朝中派系纷争不断,连带军神府也被迫蹚入浑水之中,处于进退维谷的尴尬局面,若再和寒家牵扯上关系,只怕倾覆就在朝夕。
“娘?”战湛看云雾衣进入客厅就一直站着发呆,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云雾衣定了定神,柔声道:“你不是有话要对娘说?”
战湛情绪低落,“关于金先生……”他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至于去还魂魔林的原因就是抓魔兽。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他解释也没用,何况也没什么能解释的。
云雾衣的表情比他想象中更冷静,“你确定金谦突破到剑魁?”
战湛道:“娘是不是知道原因?”
云雾衣道:“听说白梦山每年都会收一批外门守卫,金谦应该是被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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