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笙重新回到病房,韩伊人还在睡觉。
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向以晴打来电话。
顾霆笙走到病房外面接起,耳边传来向以晴的哭声:“霆笙……我、妈住院了。”
“你先别急,好好说。”
“我爸今天打电话来,说我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霆笙,我好害怕,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有事。”
“你先别着急,我陪你回去,嗯?”
“好,我在公寓等你。”
“嗯,你先收拾一下东西,我马上过来接你。”
顾霆笙转身想回去病房,放在病房门把手上的手还是放下,大步离开。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韩伊人睁开眼睛。
她早就醒了,也把刚才顾霆笙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顾霆笙赶到名海湾公寓,开门进去看见向以晴坐在地上哭泣。
向以晴抬头看见是顾霆笙,站起来抱住他:“霆笙……我好怕,好怕我妈妈会……”
顾霆笙大手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没事的,我会找最好的医生帮你妈妈看病。”
“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向以晴木纳地点头:“嗯。”
“走吧,我载你回去。”
向以晴住在A市的农村,开车要好几个小时。
顾霆笙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向以晴妈妈所在的医院。
向以晴着急地跑向病房门前,向父坐在病房门前的椅子上,双手抱头。
“妈……妈到底怎么样了?!”
向父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一副沮丧的样子。
向以晴跑过去着急地抓住向父的衣服,哽咽地说:“你说话啊,妈到底怎么了?!!”
向父一闭眼睛,轻声地说:“医生说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向以晴向后倒退几步,顾霆笙上前扶住她。她一直摇头,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人,骗人!”
“以晴,对不起。”
“妈妈为什么会摔下楼梯?!”
向父眼神躲闪,低头不语。
“是不是你推的!”向以晴发疯似的捶向向父,“是不是你!”
向父着急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无意的。”
“哈,你不是故意的?哪次你会承认自己的过错,你除了赌你还会什么?!你给我滚,滚!”
“以晴,对不起……”
向以晴泪流满面,冰冷地说:“你欠我和妈妈的还少么?!每次赌输钱了只会向妈妈发火,这次又是输了多少?嗯?”
“以晴,我真的就是轻轻推了一下,我也没想到……”
向以晴眼神变得犀利,狠狠地瞪大眼睛:“我告诉你,如果妈妈一天没醒来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以晴,你听爸爸说……”
“滚!你给我滚!滚!”
顾霆笙抱住向以晴,说道:“伯父,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会看着以晴和伯母的。”
向以晴靠在顾霆笙的怀里,泪流不止。
“以晴,那爸爸先回去了。”向父小心翼翼的说道,看了一眼向以晴才离开。
向以晴趴在外面的玻璃窗看着向母:“妈,你一定要快点醒来,不要丢下我。”
顾霆笙揽住向以晴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我会给伯母联系最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