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改了。”琼英笑道,“生气的时候叫我铁二狗,喜欢我的时候叫我琼英,缠绵的时候叫我相公,现在又叫我阿英。”
“琼花姐姐总是这么叫的,我跟着学呗!”
琼英忽然直接躺在了草地上,喘了口气。
“你死了啊?”薛霏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了。
“没死!”
“没死就好!干嘛躺在地上?不脏啊?”
“脏啊!脏归脏,但是舒坦啊!世上有什么比舒坦更重要的呢?躺在地上看漫天的萤火虫难道不惬意吗?”
“惬意?”薛霏也瞬间躺了下来,感慨道,“确实很惬意。”
琼英用左手半抱住薛霏,说道:“有你真好!”
“我也这么觉得!”
“你觉得有我真好吗?”
“不,我是说你有我真好!”
“都好!”
在萤火虫光芒淹没的夜晚,他们轻轻靠在了一起,柔风掠过青草,也掠过他们的头顶。
“真好!”薛霏又感叹了一遍,“这种感觉真好!你现在知道我想干嘛吗?”
“你想干什么?”
“你猜啊!”薛霏露出狡黠的微笑。
琼英看着她,突然悟到了什么,长大口,忙着摆头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现在不行,这里真的不合适!”
“你想什么呢!傻子!”
“哦?原来我想多了。”琼英尴尬笑着。
“对啊!你想多了!”
“那你要干嘛?”
“我想拿把刀,噗嗤一声从你的背后捅进去,又噗嗤一声,从你的前胸捅出来,又噗嗤一声从我的心这里捅进去,最后,仍旧噗嗤一声从我的背后捅出来。”
“杀人啊!”琼英假装害怕。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俩一起死是最幸福的事了!”
“真可怕!你感到幸福的时候,就要死啊!”
“对啊!而且是和你死在一起,死得紧紧的。”
“喔!我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你拿把刀捅进我心里,那也没什么,反正我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胸膛了,随便捅,没关系,但是你说你要拿把刀捅进你的心里,那我就不高兴了,你的胸膛里是我的心,你知道我会多痛吗?”
“噗!”薛霏忍不住笑了。
“吓我一跳!”琼英用食指轻轻指着薛霏的额头,“听到噗……我就怕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开始捅了呢!因为噗……完了之后,就是嗤……”
“真好笑!”薛霏却并没有笑,反而接着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心属于我了,我随便捅没关系咯!”
“傻子!干嘛总想着杀死你丈夫啊!”
“没有啊!我只是想把你杀得半死不活而已,这样子我就可以搂着你哭了!”
“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我不是妇人!”
“谁说你不是妇人?难道你男的啊!”琼英轻轻抚摸着薛霏的脸,继续问道,“真的啊!昨天晚上我竟然忘了仔细看,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我不是妇人,我只是一个女孩子!”
“都被我霸占了,还说自己是女孩子,你不羞吗?”
“我就是!”
“那就再霸占你一晚上!”
“不怕!”
“那就霸占你两晚上!”
“还是不怕!”
“那就天天晚上霸占你!”
“好!成交!一言为定。”
“为夫做不到啊!”琼英感慨着,“我要打仗的。”
“能带我到军营里去吗?”
“打仗带个女人,怎么可能!”
“带我去嘛!”
“不行,因为……”
“因为什么?”
“皇帝要把你留在长封城中,并派重兵把守铁府,以此来要挟我。”
“啊!你又要被威胁了。”薛霏一脸愁容。
“无奈啊!”琼英的目光仍旧在薛霏的脸上盘旋。
薛霏继续感慨:“昏君不死,我们就没好日子过啊!新婚燕尔就要被拆散。”
“嘟嘟!”
“你干嘛?”薛霏被琼英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了,铁琼英好歹是号令三军的大将军,怎么会发出这种幼稚的声音,还嘟嘟,傻不拉几。
“都督沙场百战死,天子殿内思床笫。”琼英念完这句诗,那是都督,而不是嘟嘟。
铁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那是因为皇帝削去了铁家所有的爵位。
没有下人,也没有客人。
铁府的正屋里,琼英正拿着那份陈燕地图仔细查看着,他作为一个将军,每一场仗都要打赢,因为一旦输了,他便要丧命。
“相公!快来尝尝我做的美食!”薛霏端着一碟子菜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