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过巨大的痛苦和羞辱,此刻已经是欲哭无泪。
昏暗的的地牢将他闭锁在这里,紧紧地,牢牢地。
“铁琼英!你还是那个纵横疆场,驰骋万里的男子汉吗?”司马非凡在牢前低着声音说道。
铁琼英默不作声,脸上浮现出凄苦与悲凉。
“你真可怜!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没有死去,结果得胜归来,却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情被皇上如此折磨,你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你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了,你不觉得羞耻吗?”
铁琼英只是惨笑一声,仍然是默不作声。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我自己啊!”铁琼英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一股独特的气质,那就是没有人会觉得侮辱到了他,他生来就是个将军,不管变成什么样,他都是一个将军。
“你看你自己都笑话自己了。”
“琼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怜?”铁琼英的眼里噙着眼泪。
“是可怜啊!不仅可怜,还可笑啊!”
铁琼英抬头望着窗户叹道:“我在想,一个人他的一生要遇到很多残酷的事情,要遭受很多嘲笑,唯一一个不去嘲笑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你这叫做自我安慰。”
“那又如何?琼英以前是将军,现在是囚犯,是废人,但是琼英还是琼英,我想说什么,还可以说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马非凡说道,“薛千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的妻子,反正现在你这个废人也用不上了,明天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的弟弟。”
“什么?”琼英脸上又平添了一丝痛苦和惊异,“你到底是谁?”
“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司马非凡。”
“为什么?你又对薛霏做了什么?”
“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嫁给我弟弟,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你骗她,皇帝给你的命令是四天后将我放出来,你不敢杀我的。”
“但是她不知道啊!”司马非凡奸笑着,声音像恶臭在阴森的地牢里蔓延着。
“你欺骗她!”琼英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你有没有良心,她现在家破人亡,你还要这样欺骗她。”
“对啊!我就是欺骗她,那又如何。不过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情有义啊!你身受腐刑,痛苦不堪,不在这里自怨自艾,还关心牢狱之外的薛霏,你可是为了她才受了刑,才入了狱,你不应该恨她吗?她家破人亡,无依无靠,你却要她为了你嫁给她的敌人,真傻!”
“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去阻止她。”
“晚了,今天午时她就要出嫁了,而你至少要在这里关到后天去。”司马非凡潮湿的声音像苔藓蹭在墙上。
“哼!”铁琼英突然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司马非凡有些惊恐,“这牢房可是密不透风的。”
铁琼英走到墙边,一掌拍在墙上,大牢墙体破裂,轰隆大响,巨石崩塌,烟灰缭绕。
在白色的烟尘中,铁琼英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像曾经驰骋疆场时一样风度翩翩,无所畏惧。
他回头看时,那位司马非凡张大着嘴巴,惊讶万分,不敢相信。
司马非凡不知道的是这刑部的大牢就是铁琼英建的,他知道大牢的构造和逃出去的方法,昨天晚上他早就偷偷掏空了墙壁。
午时,迎亲的队伍很长,如同红色长龙,在街道上走着。
锣鼓喧嚣,人声鼎沸。
红色花轿内是红盖头遮蔽的新娘。
大家都知道这出嫁的人是谁,就是曾经无比厉害的薛千金,如今被人强行拉着做了新娘,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
薛霏在哭,泪水一点点打湿了身下的红色新衣。
路旁围观的人在笑,哈哈大笑。
不是笑薛霏,而是笑新郎。
司马非凡说自己拥有一个相貌出众的弟弟,此话没错,它的弟弟相貌确实很与众不同,没有头发,头顶有四个半脓包,每个脓包都破了一半,常年流脓,白色或是透明的脓液像浓痰搭在他的头顶,时而流到脸上,脸上则是癞疮,不大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小洞,像是癞蛤蟆的背,比癞蛤蟆的背更加密集,更加恐怖,洞里是脓血围绕着凸起的细小息肉。
任何人看了他这副尊容,都会头皮发麻。
这就是为什么司马非凡会强迫薛千金作他弟媳妇的原因了,因为没有哪一个正常女子愿意嫁给这个丑陋的男子,甚至没有女子愿意看他一眼。
“薛千金!如果你要你的铁琼英活的话!晚上洞房的时候,请你好好服侍平凡少爷,他最喜欢女子亲吻他光滑的脸庞了。你要从头亲到下巴!边亲边吸。哈哈哈!”
只可惜此时的薛霏还不知道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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