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见没有人应答,那人便有添上一句:“若是无人,便从此些丹青中选出一副评出魁首,酒楼再赠与黄金十两,聊表敬佩。”
左烬嗤笑一声,用丹青这种文物又配上金子太过于庸俗,却见身旁忽然一身粉色飞快闪过,直勾勾的奔上台去。
他嘴角一抽,身旁吃点心的姑娘已经站在台上拿笔了。
“既然还缺上一副,正所谓月不满人自圆,本小姐便也来凑上一副。嫌丑。”她满脸严肃,这一句话说的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沾了墨便往上画,眼睛里头全是见了钱的金光,对着白纸双眸金闪闪的。
“一看就是个才女,瞧瞧,人家画画的眼神都不一样。一瞅就喜爱丹青。”
左烬一怔,不由得轻笑出声,这哪里是喜爱丹青,这分明就是喜爱银子啊。
酒楼里的声音不算是特别吵杂,左烬这一笑却是让台上的苏月心听见了,她画笔一顿,抬眸对上了左烬的眼睛,眼里终于带了些透底的笑意。
“好了。”停笔安置,苏月心对着画纸自信一笑,侧过身子让旁人看。
文人雅士不禁纷纷探头,对着这女子的画像伸直了眼睛。
这就是一副赏春图,画笔简单却风韵全在,将春色尽收眼底,越过一大片的柳树,里面还有个模糊的人影。
惊叹之余,有人眯了眯眼:“这里面的人,可是姑娘身边的公子?”
苏月心瞠目,愕然的看向身旁的人。
她分明画得很是隐晦,怎么就被人……看出来了?
人影虽是模糊,背影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感,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同她一起进来的左烬。公子静静站在树下,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台下的左烬一怔,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你画了什么?给我看看?”
苏月心抿唇,像是个要被发现做小抄了个考生,觉着满脸火热,她有些仓皇的推了一把左烬,小声道:“看什么看,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左烬皱眉,觉着有些不公平:“不是说画得是我么,况且旁人都能看我怎么就不能看?”
“画得不是你,反正你不能看!”伸直了脖子,苏月心有理极了,伸手就要将未干的丹青扯过来:“这只不过是我随性涂鸦之作,这个不算!”
说着她就痛快的团成了一个团儿,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瓮里瓮气的说:“我不比了。”
主考官一怔,还不等说话,便见眼前的姑娘跟脚底抹油了似得下了台就跑了。
苏月心速来端庄装久了,今日揣着手中的纸团儿跑得比什么都快,身后的左烬好笑的跟在后面,等她都出了闹市眼看着快到河边了,他才加快速度跟上她:“小姐跑这么快,是觉着今日的丹青不大好看么?”
苏月心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将袖子攥紧了:“是啊。今天画得不好看,跟我的水平不相关,所以我就不要了。”
“既然是不要的东西。”左烬眸子里起了点儿笑意,揶揄的看她:“不如给我吧?”
“给你做什么?”像是揣着宝贝似得,她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窘迫脸上却很是傲娇:“这丹青,太丢我脸了,所以……我打算回去烧了。”
“烧东西这种事儿,怎能让公主亲自代劳??”左烬笑得眉眼弯弯,好整以暇的伸手:“让我来给您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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