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用手把燕儿散落现在肩上的头发轻轻挽起,柔声道“燕儿,你不要着急,我并没有要你离我,我是说,我们一起走!”
燕儿听到水无颜并不是要赶她走,这才放下心来,蹲下身体,拿起一根干树枝往炉子里添了进去,又担忧地问道“小姐,王爷如果不愿意我们离开呢?那我们怎么办?还有,现在天气那么冷,我们离开了王府,要到那里去呢?”
水无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燕儿,你怕吃苦么?”
燕儿看着水无颜,语气坚定地道“燕儿不怕吃苦,小姐到那里,燕儿就去那里!”
水无颜赞赏地看了燕儿一眼,伸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问道“燕儿,当初我嫁到凌王府里来,有带嫁妆么?”
燕儿忽然愤愤地道“当初小姐和王爷成亲的时候,老太后为小姐置了很多嫁妆,后来,皇上也有赏赐,可是,小姐被王爷贬到后院来之后,留在新房里的东西全都被那些下人私底下给分了,其实王爷也知道,可是,他就是不管,任由那些不长眼的下人欺负小姐!”
水无颜听到燕儿的诉说,微微一怔,转念一想,继而明白过来,不禁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燕儿,王爷他不是不管,而是,根本就是他的意思,你想一下,如果不是王爷的意思,就凭那些下人,就算你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皇上亲自赐的嫁妆啊!那可是杀头的罪,难道他们就不怕吗么?唯一的理由就是,那是王爷让他们拿的!”
燕儿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水无颜,道“小姐,你说,那都是王爷的意思?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因为他和小姐大婚的那天何小姐掉了孩子,他就怪罪在小姐身上吗?王爷怎么可以这样?真的是太过份了,小姐再怎么样,也是老太后的远亲,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他怎么可以让那些下人欺负小姐?连老太后给小姐的嫁妆都给分了?”
水无颜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真的是一点也没错,堂堂一个郡主,还是皇上亲自指婚的凌王正妃,居然连自己陪嫁的财物都没有办法保住,可想而知,她在凌王府里的地位,是多么的难以立足,难怪,牡丹会说水舞颜在凌王府里,还不如一条狗,如今看来,还真的是一点也没错,凌王府里的狗,最起码也可以吃饱,而如今,自己和燕儿却是连御寒的衣物都没有,如果不是燕儿偷偷去捡了些干树枝回来生火取暖,恐怕,这个冬天会被活活冻死。
说到伤心事,主仆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炉子里的火,燃烧着,时不时地发出啪啪的声音,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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