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们其他大臣的意见呢?”皇甫瑾长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叩着龙椅。
“臣附议。”夏侍郎看皇甫瑾有些松口,硬着头皮上前表了态度。
皇甫瑾纤细修长的指尖一叩一叩的敲着桌子,他半支着头,眼神若有所思。
听到安侯爷回来的消息,高冉冉也有些吃惊,其中最吃惊的人当数安慕白。
也不知安侯爷对安慕白拉到暗处说了一番什么话,总之安慕白原本怨恨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又是风轻云淡的状态,除了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
高冉冉看着安慕白,扬了扬嘴角,安侯爷虽说失踪了这么多年,但是还是很疼他这个儿子,只是以前藏在暗处,不好表达。
如今安侯爷不再诈死,肯冒着生命风险站出来重振安侯府之威,安慕白的心里也是应该有数的,尽管他对他过去十几年有怨,可到底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侯还活着,他能亲眼再见到自己的父侯,安侯爷还能活着,就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恩赐了,他又怎么还会去苛求其他的?
“冉冉,你还偷笑,明明你就知道他就藏身于沐将军府,你还不早些告诉我,害我被你们一起蒙在鼓里,险些做了错事!”安慕白言语里有些责怪着高冉冉,语气里却透着一股喜悦,一股生死重逢的喜悦。
“我也不想,是安伯伯让我先不要告诉你的。”高冉冉抿唇笑道。
安侯府内一片其乐融融,夜怀坐在她身边,嘴角也透着欣慰之色。
“夜怀,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差点就误信了白老帝师的话。”安慕白视线扫到夜怀,止住了笑意,缓步走到了夜怀跟前,伸出了一只手。
“欢迎回来。”夜怀伸手用力的握了握安慕白的手,两人相视一笑,有什么误会在他们之间轻轻浅浅的化解了着。
“父侯,也欢迎你回来。”安慕白举起酒杯敬了安侯爷一杯,他十几年来对爹爹这个词语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统统都在这一杯酒里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安慕白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很敬重自己的父亲。
“慕白,对不起。”安侯爷看向安慕白的眼中也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父侯。”安慕白轻声呼唤了一声,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高冉冉欣慰的看着这二人,忽然,安慕白的嘴唇迅速的腾起一股黑色,眼睑微沉了沉,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往地面摔去。
“白儿!”
一切几乎发生在瞬间,安侯爷眼疾手快的扔掉了手中的酒杯,迅速的接住了即将倒地的安慕白。
“白儿!白儿!”安侯爷大声的呼喊了安慕白几声,但无济于事。
“冉冉,冉冉你医术高明,你快来看看白儿,他这是怎么了!”安侯爷急中生智,转而心急如焚的向高冉冉呼救。
“你先别着急,我来看看。”高冉冉急忙出手抬了抬安慕白的眼皮,另一只手号上他的脉搏。
“他中毒了,我需要马上为她解毒!”安慕白体内的毒霸道汹涌,她需要立刻为他割腕解毒!
“夜怀,安慕白体内的毒太过汹涌,就算是立刻割腕也只能放出一点,你服过药琉璃,体内的血有净毒的功效,我需要你的帮助。”高冉冉从手中抽出短刀,利落的在安慕白的手腕上割了浅浅的一道口子,立刻有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带着一股浑浊的腥臭味。
夜怀点了点头,利落的割了血去喂安慕白,他们两人的动作很快,以至于门口外的破风声疾驰而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为安慕白解了毒。
数百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从客厅的大门掠了进来,他们的身上穿着皇甫氏独有的属于暗卫标记的夜行服,意外的没有向往常一样蒙面,人人手持长剑,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确切的说是将安慕白和安侯爷围住了着。
高冉冉目光一沉,手上内力涌出,为安慕白逼出最后的一道毒素,手脚快速的帮安慕白包扎好了伤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利。
她看向夜怀,似乎他已经料到会有这样一幕,整个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冷峻的气质却无法令任何人忽视,尤其是他眼中那道锐利的寒光,更是让附近的暗卫都打了个冷颤。
安侯爷看到这种情形,也没有先动手,他和高冉冉两人扶着安慕白站了起来,将他缓缓扶到了软塌之上,这才眸色深沉的看向暗卫之主:“暗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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