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太后腹部……被人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又用针线缝了起来……”
“什么?”南宫麒瞬间大怒,看向风苓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风苓乐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焦急地看向两名太医:“那道伤口万万动不得,你们……”
风苓乐的身份这两名太医是知道的,对于她的问话也不敢怠慢,当即拱了拱手,道:“王妃放心,微臣等见识浅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故而未敢妄动。”
风苓乐松了口气,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南宫麒眸中似要喷火地看着她:“燕王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风苓乐冷眼看着南宫麒:“这只是一种治病方式,我之前救齐王的时候也用过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放肆!”南宫麒寒着脸,“本宫何等身份,岂会平白无故诬陷于你!本宫且问你,你若是救人,又岂会令皇祖母失血过多甚至脉象不稳?满口胡言乱语,纯属狡辩!”
风苓乐抚了抚额,跟这个太子说话根本等同于鸡同鸭讲,她的手术也确实不属于这个时代,想了想,风苓乐又将白风珏搬了出来:“太子难道没有听过前朝战神刮骨疗毒之事?”
南宫麒一愣,片刻后看向了沈千战。前朝战神刮骨疗毒之事他自然也有耳闻,但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想来,对于此事最清楚的,在场之人莫过于战神之子沈千战了。
沈千战拱了拱手:“对于这刮骨疗毒一事,确实没有人比老臣知道得更清楚了。”沈千战说着叹息了一声,语气中似有些惘然。
提到亡父,谁也开心不起来。众人默,静静地等着沈千战说下去。
“当年东倭作乱,我随父亲出征,岂料途中遭遇敌人偷袭,混乱中,父亲左臂中了东倭人秘制的毒镖,眼看毒性就要入骨,一名白衣公子及时赶到,那名白衣公子赶到之后二话不说竟然切开了父亲的臂膀,所有人都吓坏了,我们正欲拿下那名白衣公子,父亲却让我们住手,我眼睁睁看着那人用匕首在我父亲手上刮下一层又一层混着鲜血的暗黑色尘垢,父亲是何等人物,平日里刀剑加上从未皱一下眉头,却也没能在那等剧痛之下坚持,昏了过去,我和众将大惊,就欲拿下那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却留下几缕布条和一张药方以及一瓶止血膏药后翩然而去。”
沈千战说着顿了顿,方才继续开口:“我和众将手忙脚乱的将布条缠在父亲的伤口上,又用止血膏好不容易止了血,但是父亲却迟迟醒不过来,甚至发起了高烧,军医用了好多药都没有任何效果,当时我和众将都心灰意冷,出师未捷,主帅先伤,军士士气大跌,后来,我们不得不尝试白衣公子留下的药方,熟料按那药方服药之后,父亲的情况立刻好转,半月后,除了手臂上划开的口子还没有长好,身体其他方面已然恢复如初,众人大喜,后来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众人闻言,皆有些意犹未竟地砸吧砸吧嘴,不过沈千战不愿多说,众人自然不会去追问。风苓乐眸中也是忍不住闪过一丝异色,没料到白风珏当年竟然也有如此气魄,竟敢于万军之中直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为主帅驱毒!
沉默了片刻,众人回过神来,再度把视线放到了风苓乐身上。
风苓乐淡淡地看着南宫麒:“我用的治疗方式和医圣的做法异曲同工,其实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心急,我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害人,明日自然有分晓。”
南宫麒沉着脸一言不发,风苓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让他就这样放过风苓乐,心底多少却有些不甘,他堂堂东宫太子,竟因为风家的一个废物而被困在东宫之内,若非南宫极早有防备,只怕他现在依然不得自由,也幸好南宫夭夜此次没有夺权之心,若是南宫夭夜趁机对他做点什么……想着,南宫麒背后不禁冒出了丝丝冷汗,看着风苓乐的目光寒意更甚:“那御书房的事你又怎么解释?”
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南宫极晕倒之事上,风苓乐咬了咬唇,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南宫麒冷笑一声,上前两步直直地看着风苓乐,“燕王妃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呢?”
风苓乐冷眼看着南宫麒:“那么太子以为如何?难道太子怀疑是本宫暗害父皇不成?”
南宫麒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
“你!”
风苓乐忍不住咬牙,当时的情况她的确没注意到,如今南宫极是个什么状况她也不清楚,偏偏风衔这个庸医,自己看不出来南宫极晕倒的原因,却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明,好让她背这个黑锅!
南宫麒再度逼近了风苓乐:“无话可说了是吗?很好!来人!给我将燕王妃打入天牢!待父皇清醒之后,再行处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