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要跨出楼顶阳台的护栏时,霍寒叫住了她。
“伯母,你先放轻松,何必这样害了自己?您若是有事,李茵该怎么办?”李母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这不是难受么?也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今天一天,巷子里的邻居接二连三来看望我,可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说我什么?说茵茵就是个破鞋,大姑娘被人玷污,以后嫁人谁要
,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戳我一辈子脊梁骨。”
霍寒的双手有些无力的僵住,脸上的神情,心疼又泛着同情。
出了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人恶言相向,这是免不了,毕竟人人都有一颗看别人家笑话的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由来已久。
“日子是自己的,又何必听他们胡说八道?您告诉我,是谁说的,我帮您出气。”
霍寒现在只能尽可能稳定李母的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放下戒备。
求得一丝方法,都不能懈怠。
“出气又有什么用?现在人人都知道了,茵茵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说着,李母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抛下。
“伯母,这件事不难,您相信我,我可以日后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您先过来,那儿风。”
霍寒悄悄看了一眼墨霆谦,正发现他正看着自己。
男人的视线,略微柔意,“你真善良。”
一时之间,霍寒有些分不出他这是赞美,还是故意的嘲讽,毕竟从他嘴里出现用在她身上极好的词,难如登天。
善良二字,当真是对她的夸耀?不是多管闲事?
察觉到她的心意,墨霆谦重复了句,“你是真的善良,霍寒。”
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对待自己心底下认真的事情,就到这么执着的一步,因为当初李伯的致死,认为自己亏欠李家,所以觉得,李家出事,以后,自己都要帮助。
他想过她不必要这样,如今看来,偏执都结果,就当如此了。
并且,他竟不知道,她劝起别人来的本事,竟然也会这么“能言善辩”。
果真,李母听见霍寒的话后,绝望之中,犹如干涸荒芜的沙漠 一抹琼绿出现,双眼,裂出一丝惊喜,“你怎么让茵茵和平常人一样生活?她现在孩子都怀不上了,进来还能怎么办?”
“伯母,难道您就是非要让她生孩子不可?这么说吧,我告诉您,我也怀不上孩子。”
霍寒的话一出,震惊四座。她一步一步解释,淡淡道,“前段时间,我被医生检查说宫寒,您也是女人,知道宫寒什么意思,孩子很难再有,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可是我照样结婚了,您也看见了,我嫁给的人还是墨霆谦,日子
不还是要过下去?”
墨霆谦独立原地,听着霍寒抖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视线中,对这个女人,他竟有那么一丝的……钦佩。
这个社会,对待女人,的确还是有些苛刻,不会生孩子,就像被下了死刑,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一样。
“你不在意?”
他淡声问她。
“你在意吗?”
她反问他,笑了笑。
其实这抹笑,霍寒是做给李母看的,如果,墨霆谦说在意,她的笑容,会瞬间垮塌。
怎么会呢。
“我若在意,还会和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劝说她?”
李母看着,呆了。
在H市,谁不知墨家什么身份地位,这墨氏唯一的独子娶的老婆竟然是个不会生孩子的,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可人家就是恩恩爱爱,好的很。
在李母看来,每次霍寒在,墨霆谦就会在,两个人,一定是爱着对方的。“墨霆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