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云想容正好压在了秦宜的那条伤腿上,秦宜咬住了牙方才没有哭出声,当即就被砸出了泪来。
秦琰拎着酒后退一步,云想容趴在秦宜的身上,只觉得自己哭得有点不舒服,又挪了挪。
秦宜朝秦琰伸出一只手去,老泪纵横。张口无声说了句:“尔琚,救我……”
秦琰看着秦宜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了,终于是一伸手把云想容从秦宜的身上拎了起来。
“云夫人这是怎么了?哭得梨花带雨,本王瞧着都忍不住心疼。”秦琰朝云想容笑了笑,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就掩了下去,满眸尽是冰霜。
此刻,秦琰就差没在脑门上贴几个大字了。
还、不、快、滚!
云想容瑟缩了一下,又看向了床上的秦宜,抽泣着唤了一句:“王爷……”
秦宜不耐烦地摆摆手,叫了蔷薇进来,“罚芸萱闭门思过,两个月不许给她发月例银子,以后唱一次歌倒扣十两,不够的自己想法给我补过来。另外本王新得了一柄玉如意,你去拿出来给想容。”
一个芸萱,一个想容,高低立现。云想容得了便宜,再看秦琰那一脸冰霜,便不敢多留,匆匆退了出去。
秦宜和秦琰终于偷得了几分清闲,凑在一块饮酒,秦宜将前几日霍擎闯进来的事情绘声绘色同秦琰说了,秦琰亦是哈哈大笑,“你他娘的好恶心啊!”
“你才恶心!”秦宜作势要去挠秦琰的痒,结果反被秦琰制住,两人互不相让,齐齐滚到了地上去。
这一滚又滚到了伤口上,秦宜便哀嚎一声,已然带了哭腔。
秦琰慌忙止了动作,忙把秦宜扶了起来,“要不要紧?”
秦宜瘪着嘴,“疼……”
秦琰心疼,想给秦宜揉一揉,秦宜却自己爬了起来,屈着一条腿蹦蹦跳跳,一本正经道:“我要喝酒。”
秦宜那伤其实倒也不是很重,没伤着骨头也没出血,只是磕出了好大的一块青。
秦宜的皮肤从小就这样,小时候秦琰轻轻掐她一下,就能红上一大片,立马就跑去和老恒王告状,老恒王就秦宜这么一个孩子,直接就跑去先帝面前说,先帝拗不过自己的弟弟也疼爱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会两个人一起罚着抄书。
偏偏秦宜下次,还是会去告状,专做这种损人损己的事情。
秦琰今天拿的是从西边运过来的葡萄酒,倒在杯子里头,澄澈通红,煞是好看。
这酒劲头不高,秦宜喝了好几杯,还是清醒得很,没法借醉撒泼,或者是趁着自己神智不清楚直接捅死芸萱和云想容。
故而秦宜越喝心里头越烦躁,一把推了杯子,趴在桌子上说了句:“什么破酒。”
“整个大秦都不一定有几坛,到你这就成破酒了。”秦琰也趴下来,朝秦宜吹了一口气。
扑面而来的是葡萄酒清甜的气息,配着秦琰身上独有的干净味道,格外好闻,秦宜心里头莫名就平静了下来。
“你还真打算用那个什么芸萱来摆霍擎一道啊。”秦琰饶有兴趣地戳了戳秦宜的鼻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