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起码会哭吧。
就像是在得知他已经出发去沙曼的时候一样,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把眼睛都哭肿了。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对她而言,那么贵重。
玉珥悄无声息地往他身边挪了挪,和他靠近了一点点,两个人在地上的影子也碰撞到了一起,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就是想让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席白川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有深意,话语有些取笑的意思:“你对我的占有欲真强啊,可惜你还小,有些东西你还是不懂。”他教她兵法谋略,但从未交过她风月情事,她是不懂的啊。
玉珥皱眉,缠着他:“我不懂你倒是告诉我啊。”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琢磨去吧。”
王城那边的好戏也差不多了,席白川转身下城楼:“走吧,回国了。”
玉珥对他的隐瞒感到很不满,闹小脾气了,站在原地不肯动。
席白川走了一半阶梯,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来,诧异地转身,才发现这丫头片子嘟着嘴不高兴了,他眉心轻拧,但却没有任何不耐烦,有的只是满满的纵容和宠溺。
他走到他面前,和她足尖相碰:“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娶别人。”
……
“然后呢?后面呢?我们还经历了什么?”
还是在冬雷南方的小渔村,玉珥窝在席白川怀里,单思窝在她怀里,秋高气爽,凉风卷着江水的甜腥在脸上拂过,再配上席白川的小故事,让人只觉得岁月美好。
玉珥正听得上瘾,席白川的话语却忽然停止,弄得她着急,忍不住连连追问:“不带你这样的,讲故事怎么能讲一半呢。”
席白川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凉茶,狭长的凤眼舒适地眯起,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后面也没什么,我们从纱幔回来后不久,有一天你就突然开窍了,就跑来告诉我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就这样。”
玉珥嗤之以鼻:“你扯淡吧!我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
要是前世她当真告白了,他们一定不至于落得最后那种狭长。
玉珥抱紧怀里已经睡着的单思。
其实后面的事她也猜得到,或者说是感应得到。
她那时候察觉出自己的心意,但喜欢还不是爱,喜欢可以克制,因为叔侄这层关系她克制,人是一种很懒惰的动物,有些东西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久而久之就忘了,最后的最后,她忘记要曾为他难过和掉眼泪,只记得他欺骗了她那么多年,现在要来抢她的家和国。
想起那些事,玉珥心情也不禁压抑下去。
席白川似乎察觉到了,嘴角一勾,故意逗她:“你真的不会说?”
玉珥笑着抬头看着他,不过还好,前世她忘记了,这一世,下一世,她都不会再忘了。
“我会说啊。”
他笑,捏起她的下巴:“还是会的嘛,来说两句来听听。”
玉珥将单思轻轻抱起来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她睡得很熟,翻了个身就没动静了。
玉珥跪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言笑晏晏:“我啊……”
她故意拉长了音,席白川挑起一边眉毛,还没成型,她就忽然扑上来。
“想吃掉你!”
藤椅太狭窄,两人从椅子上滚到地上,一地的落叶随着他们翻滚的身体而被卷起,南风过境顺带携着它们飞远,阳光那么亮,就如它们此次乘风归去后的未来。
双唇分开,玉珥还抱紧他的脖子,眼角微微红了。
“皇叔,我爱你。”
“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的,当年淄河下那盏孔明灯。
她写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