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会有看那匹奶牛马也在看她,鼻孔喘着粗气,好像在示威。
这么有个性的马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回头表示谁都不准动它,这马以后就由她来亲自调教,她还不信她征服不了一匹奶牛马。
后来每天,玉珥都会抽空去马场骑马,然而每次都被奶牛马摔下来,三四次后,她就找人定做了护体道具,打定主意要和那匹马死磕到底,席白川每次看她浑身青紫的样子,就骂她一句:“犯贱。”
玉珥哼了一声,她就犯贱了怎么着吧!
这天,玉珥又一次一瘸一拐地从马场离开,内侍来传召说顺熙帝召见,她匆匆换了衣服就刚去养心殿,顺熙帝给了她一份奏折,示意她看看。
她一看,这是沙曼国来的奏折,奏折里先歌颂了一大段顺熙帝的功德,再表了一通忠心,最后才进入重点,简单概括起来就是说,赫连公主自从在大顺被琅王爷救了,回去之后就思之如狂,现在已经相思成病,卧床不起,希望顺熙帝能看上天有好生之德以及两国友好的份上,让赫连公主在琅王爷身边伺候一下枕席。
玉珥目瞪口呆:“婚、婚配?”
“是啊,无溯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说不过去。”顺熙帝的样子看起来是很支持这桩亲事的,“赫连公主虽也是王族,只是沙曼国小,她这个公主还当不了大顺琅王爷的正妻,但当个二品的夫人还是可以的。”
玉珥突然 觉得胸腔里挤压着一团气吐不出来,浑身很不舒服:“这件事皇叔答应了吗?”
“无溯这孩子,对自己婚姻大事从来都不上心,每次我跟他一提起,他就往别的地方转移话题,父皇找你来,也是想让你去跟他说,他向来宠爱你,你的话他多少会听的。”
要她,去劝他收了赫连公主?
玉珥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顺熙帝的眼神太热烈,看得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唇蠕动了一会儿,最后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好,好。”
回东宫的路上,玉珥都觉得自己是踩在棉花上的,脚步轻飘飘的。
她问了宫人席白川去了哪里,宫人说在暖阁,她就去了暖阁。
一进门就看到席白川在案桌前作画,他画的是人物像,他经常画,只是画的人像都是没有脸的,只有身形,她问过他为什么不画脸,他说没有谁值得他画脸……可是她明明记得,在她十二岁的时候,他曾画过她的。
“找虐回来了?”席白川头也没抬,提笔在人物像上画了一朵簪花。
玉珥勉强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就站在他身边看不他画画,他的画工极好,外面的人都说,他和付望舒是帝都两大才子,一个画得好,一个写得好。
席白川画画的时候很专心,玉珥站在一边踌躇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比较生硬的切入点:“……其实皇叔,我觉得吧,五洲之大,有些异域人的长相也不必我们大顺来得差。”
他只是 点了下头,态度很敷衍。
玉珥又说:“我看那个赫连公主的相貌就还不错。”
“唔。”
她一愣,不知道他这一声时随口答的还是真觉得不错,连忙问:“皇叔你真的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