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便转变脚步,跨过栏杆,抄近路离开。
思量间,孟楚渊已经跑到了她面前,脸上带着笑:“姐姐,听说你去送皇叔离开了?”
玉珥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高兴,点头道:“是啊。”
“太棒了!”孟楚渊喜不自禁,就差没蹦跶起来,玉珥眨眨眼,眼神奇怪地盯着他看,孟楚渊这才干咳了一声说:“我的意思是,早些离开也安心些,不用担心受怕会被人发现,这样也挺好。”
玉珥:“……”
孟楚渊跟在她身后,信誓旦旦地说:“姐姐,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去做就好了,楚渊能代替皇叔帮姐姐做事的。”
虽然两人年纪相当,但大概是因为一直被他喊姐姐,玉珥心里也只把他当成个小孩,谁能指望小孩做事?所以她只是笑着摇头,没有多说。
走到了正堂遇到了从妘府归来的莫可,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被一个僧人搀扶着,走路还一瘸一拐。
玉珥蹙眉,大步走了过去:“国师身体不适?”
“旧疾罢了,殿下无需挂心,贫僧歇息片刻就好。”莫可答道。
玉珥明白,让僧人快些把莫可送回房间,眼神有些担忧,莫可这旧疾她倒是知道的,据说是当年徒步走了三千里路到江南落下的病根,潮湿天气或者雷雨交加时,腿脚便会有刺疼,走路都费劲,她父皇曾派去不少御医,但都只能治得了一时,无法治愈。
玉珥心中思量,他这次旧疾复发,怕是和那日南川江发大水,他去码头帮忙,泡了一晚上的江水有关系。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玉珥就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她起身喊了汤圆,想让她去看出了什么事,却就听到门外有侍女在大声呼喊。
“殿下,殿下不好了!妘家人在刺史府门前闹事,说殿下杀了他们族长!!!”
妘家的族长是……妘老!
妘老死了?!
玉珥微微一愣,心里十分震惊,但也没到惊慌失措到直接冲出去的地步,只是催促汤圆快些梳发,而她便利用梳妆的这段时间冷静思考此事。
前天晚上她和席白川夜探妘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和妘飞说话,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人就死了?还说是被她害死的?
既然是害死,那就一定是谋杀,谁想要谋杀妘老?谁会在这个关头谋杀妘老?
穿着完毕,玉珥大步出了门,朝着门口走去,门外已经围着许多百姓,而几个妘家子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竟然把妘老的尸体都抬了过来。
“你们血口喷人!好端端的我姐姐杀你们族长作甚?”孟楚渊在和他们争辩,“你们再敢这样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们都抓起来!”
妘家人哽咽地说:“您是王爷,您想抓我们又有什么难的?今日草民们敢到此地来找钦差大人讨公道,就不怕死!”
“顺国是讲律法的,你们说殿下杀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告,诬蔑朝廷大员是要坐牢的。”付望舒冷淡道,“更不要说殿下此时还是昭陵州的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