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琅王爷似乎对‘刘家妇’这个词,有很深很深的怨念啊。
玉珥嘴角一扬,顿时觉得本来看着挺讨厌的九皇叔此时看着也是分外可爱。
因为席白川的反驳让刘氏无言以对,顺熙帝心情很好,在众臣为刘氏求情的时候也就大发慈悲地放了她,这出闹剧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回东宫的路上,玉珥和席白川并肩走着,玉珥偷偷用眼角去扫他,虽然还是有些介意那日的事,但今天的确是他帮了她,所以还是主动说了一句:“刚才,谢谢你。”
席白川没什么特别情绪,淡淡道:“举手之劳。”
他没当回事,玉珥也不自讨没趣,更何况两人的相处本来就有些尴尬,玉珥加快了些脚步走回寝殿,可进门前却被一路上都沉默的某人拉住了手。
“怎么了?”玉珥转回头,对上他略带怒气的眼睛,有些茫然,“你到底在气什么?”难道不该我气吗?明明我还没原谅你,你现在冲我甩什么脸色?
席白川看着她,忽然伸手搂着她的腰贴向自己,鼻尖碰撞,他声音低沉略怒意:“我气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的力气很大,玉珥就算拼命往后仰也躲不开他将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皱眉说:“……你不说,我哪知道?”
“呵,你知道坊间百姓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玉珥抿唇。
“说你淫乱后宫,这半年来你的准驸马一个换过一个,像是迫不及待要男人似的……今天刘氏能闹到御前,明日你那第一任、第二任、第三任准驸马的爹娘也能来闹上闹,以后金銮殿议政就议你嫡公主该为谁守寡好了!”
席白川的语调很轻,在她耳边低喃,亲密如情人,但说出的话却那么难听,一字一句都刺疼了玉珥的心,这些事情她略有耳闻,只是都假装不知道,但此时却被他毫不留情戳穿,何等难堪。
玉珥咬牙,怒道:“席白川!你放肆!”
“我放肆?我如果当真要放肆,就不止如此了!”席白川冷笑了一声,倏地松开了她。
玉珥刚想说些什么,席白川已经转身往偏殿走去。
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响,玉珥咬了咬下唇,一甩袖子进了寝殿。
席白川站在转角处看着她离开,那双如黑曜石黑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你是我的,谁都休想宵想!
……
刘氏告御状的事情无风无浪地过去,但却引起了出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左卫上将军一职空悬已久,应找人来接任了。
前左卫上将军也就是刘开河,被玉珥克死嗝屁后,职位空悬已久,之前一直没人注意到,被刘氏闹了一场,大家才想起来该重新提拔个上来顶替位置,只是这左卫不同一般职位,负责皇宫戍卫士,等于把皇帝一家人的性命都交出去,必须是要百分百信任得过,忠心不二的。
玉珥自然希望是自己的人顶上,只是这是个肥缺,肯定有很多人想要,她都能预感到那三党相争的画面。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朝堂就因此事而争论不休。
嫡公主党以兵部尚书付望舒为首,举荐从三品归德将军齐少柏。
这个人本身就是玉珥的人,而且还是付贵妃的侄子,付望舒的表弟,玉珥较为放心的人。
安王党以刑部尚书齐恒为首,举荐正四品忠武将军魏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