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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笛感受到熟悉的温度,用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看见那张面瘫到可爱的脸,扁扁嘴就就想哭,可到最后却只说了两个字,“好疼!”
不是没想过躲,可是躲了,家里的土豆就保不住了,这都是他辛苦种出来的。
每次他关心自己都这么凶,田笛好委屈,她这么拼不还都是为了他。
现在她的头皮还疼的,也不知道刚才被揪掉了多少头发。
成凯柱先是把她放下来,然后来到门口,看着被自己一个一个扔出去的林家走狗,“滚!再让我看见你们,打断你们的腿!”
门外照样是骂骂咧咧几句,但是他们似乎很怕成凯柱,没人再敢上前来招惹他,很快就消失的在周围。
等成凯柱再回到田笛面前,就看见这丫头蹲在地上闷嗤闷嗤的抹眼泪。
就这么不听话还有点弱,到了战场上就是第一波阵亡的小兵,他说她还委屈上了。
“伤哪儿了?”成凯柱动她,田笛就躲,最后没办法,一个大男人只好委屈自己蹲下身子,哄着道,“还疼不?我给你上药,你知道的,那药可好使了。”
“我才不要你管!”田笛大喊一声,起身往屋里跑,可惜刚才气血上涌,又蹲了这么一会儿,刚一起身就眼冒金星,眼前还黑了一会儿,人都站不住了。
成凯柱眼疾手快的接住要歪的人,田笛忽觉得肚子痛,一股暖流而过,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还有着月事呢,真是倒霉透顶了!
“柱子,三丫没事吧?!”胡大姐从大门外进来,帮着扶住田笛,很愧疚的道,“三丫对不起,别怪大姐和大伙儿不来帮你,林家的,我们惹不起。”
田笛缓了一会儿,又喝了成凯柱弄来的温水,总算是好多了。
“胡大姐别这么说,我明白。”田笛还真没怪,至少成凯柱能这么快回来,也是周围邻居偷着去报信。
林家是山头村唯一的地主,有时候可比里长大叔都横,不把人看在眼里,若是周围邻居帮她出头,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即便大家不说,田笛也明白。
“诶,我就知道三丫是个懂事儿的。”胡大姐扶着田笛进了屋,突然看到田笛身后一块儿红,“呀!三丫你这是来月事了?”
田笛放松下去的情绪瞬间又紧绷了回来,羞红着脸,“胡大姐你小点声啊!”
虽然成凯柱是知道了,可是两人默契的没说破,还能让她好受点,这会子说出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大姐笑着不说了,出了门就对成凯柱说道,“柱子啊,我先回去了,三丫刚才是受了吓,又……”顿了顿,胡大姐意有所指的指了指田笛的方向,才继续说,“三丫现在可受不了凉受不了累,可别让她干活儿了。”
“嗯,我知道。”
田笛看着被自己才拆了一半的被子,还有又弄脏的一身衣裳,好心累。
她和成凯柱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养她就跟养闺女似的,偏偏别人都那样看他们,知道内情的她得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