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边小声解释道,“不告自拿便是偷!地是刘家种的,但是种地的契约写的很清楚,要先林家点好了,再五五分,别说一个土豆,半个都不能动。”
这都是地主立的规矩,话语权也在林家,谁让林家是地主呢?
“五五分?”田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刘家辛苦种一年地,就能分到一半?”
“这已经是好的,傻丫头!”成凯柱拉着她的手要走,“有些地主能二八分,种一年的地,最后只能得两成。”
之前田笛还觉得成凯柱把地无偿给别人家种好可惜,现在就觉得那些地少的人家好可怜。
两人还没走多远,身后孩子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田大安跟着两人走了出来,叹气道,“还是老规矩,刘家拿四成。”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田笛眨着眼睛,觉得刘家好可怜。
“要是有点良心的,可能就算了,但那林家有良心么?”田大安不愤的说道,“刘家娃子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装兜里再拿出来玩儿。”
田笛这才想起来,早先听说过的林家,和这个林家是一家!就是那个逼死山沟里来冲喜的姑娘,被林家休了才投河的。
成凯柱见田笛情绪低落,安慰道,“剩下的土豆也不少了。”
是不少,可是心里总是不好受,难怪当初有关于土地的改革,并且得到拥护,不是没道理的,看看现在地主当道,摊上林家这样的,有理也没地儿说。
耽误了一点时间,地里的汉子更加卖力抢收,种得少的,就帮着种得多的,这才是邻里间的正确打开方式。
而跟着成凯柱回到家的田笛,就按照他说的方法处理这些土豆,把泥土弄下去,再晒晒,然后等他回来再放地窖里。
这比在地里挖土豆轻松多了。
当成凯柱第三次往回送土豆的时候,发现那丫头睡着了,还一直嚷着不累呢,身体可比她那张嘴诚实多了。
到底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成凯柱叫了胡妞带着弟弟来帮他看一会儿,这才继续挑土豆。
等田笛醒了,天都快黑了,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再去院子里看,土豆都收好了。
而后发现晚饭都做好了,田笛相当愧疚的道,“不好意思,睡着了,下次一定注意!”
“嗯,吃饭。”还是简单的几个字,甚至连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趁着他吃饭,田笛大着胆子多看了他几眼,好像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见过他表情最多的就是皱眉,其他的都没有了。
这男人,怎么就没有七情六欲呢?
吃完饭,外面闷热的很,看来肯定还是要下雨的,这次田笛有经验了,提前把鸡棚子盖上,而后还不放心,跑回屋问道,“成凯柱,我想把鸡仔弄屋里来,你看成不?”
“那么多屋子呢,你随便弄。”
得到肯定后,田笛却没走,直到男人看见她可怜的模样,她才说,“我怕黑。”
屋子是多,可是都黑着呢,怪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