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入正题:“那封匿名快递是不是你寄的?”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江应景却并不介意,笑看了她一眼,耸耸肩道:“程小姐,我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可你找上我,也得有证据是吧?”
无赖,真就是个无赖!程小也气得浑身发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道:“那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应景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道:“哪天?抱歉,我最近事多,记性不太好。”
说完这话,他又看了程小也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程小姐有时候是不是太当真了?有些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就像是在床上一样,为了刺激和谐,随便说是上几句动情的话,那也不是正常的事?要是人人都来找我要我负责,我可负责不过来。”
他的语气轻佻极了,说罢,耸耸肩,又接着道:“言论自由,这是人人都有的权利。”
无赖,无耻!程小也肺都快气炸,却又拿他没办法。她握紧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一阵无力的疲倦席卷而来。
尽管江应景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程小也也知道,那封匿名的快递,一定是他寄的。否则,他不会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没问就撇清关系。
“你到底想怎样?”程小也松开握紧的手,暗哑着声音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疲倦,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似的。
稀薄的光线打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带着莫名的悲伤以及痛苦。
江应景修长的手指仍旧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没有说话,也未辩解或是反驳。
偌大的办公室中安静极了,只听得见程小也微微喘着气的呼吸声。空气阴沉而压抑,直让人窒息。
大大的落地窗的天空也同样的阴沉着,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暴风雪。偶有刺耳的喇叭声刺透耳膜,直钻人心。
良久,江应景站起身,一步步的逼近程小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觉得我应该怎样?”
他的目光阴沉而犀利,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那一个个的字眼更是直敲击着程小也的心脏。
她受不住,微微的退了半步,抬起头看着江应景那满是阴鸷的俊脸,费劲全身力气般的道:“江应景,那个孩子,真的只是个意外。”
她的声音又干又涩,仿佛随时都会破裂掉一般。一张小脸更是苍白,有些过去,其实是一道伤。结了痂却又血淋淋的伤。
江应景轻不可微的嗤笑了一声,不再看程小也,转身往办公桌后走去,冷笑着点点头,轻蔑的道:“对,是意外。医生不也那么说不是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屑,不屑这样的谎话。这是他和程小也第二次提起这个孩子,程小也身心俱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
她低头看着脚下淡淡的影子,轻声道:“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她不知道,他是打哪儿觉得是她故意弄掉这个孩子的。难道,从前喜欢上一个人,也是一种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