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让他胡闹,神仙也救不了他。什么事能比身体更重要?连静养都不能?”
申致新反应过来,连连的道歉,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看住陆放。阮申懒得再说什么,擦着额头上的汗离开。
陆放很快从急救室中出来,脸色苍白如纸,仍旧在昏迷着。
程小也几乎脱力,伸手去摸那冰凉的手掌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只在一线之间。
两个女人都被吓坏了,申致新要稍微镇定一些。几人一直都没吃东西,他去医院外煮了三碗热汤面带回病房。
程小也没有胃口,他却正色道:“刚才医生说了,晚上也许会高烧,如果烧不退只能物理降温,不吃点儿东西怎么能撑得下去。”
他的面色凝重,陆放昏迷不醒,陆氏却依旧一片混乱。如果有人此刻趁火打击,他们很快就会被淘汰出局。
秦谭无疑也想到了这些,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三人都没有胃口,可最后却都将自己的热汤面吃得干干净净的。不吃饱,又怎会有力气去应付一切。
晚些时候,祝律师匆匆赶来。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陆放被捅的事,但均没有任何眉目。那些人做得很完美,封口也封得很好,压根就无从下手。
程小也守在陆放的床前,三人则是在走廊上商讨事情。祝律师来,还带来了另一个消息,陆氏将会在一个星期后由股东投票选出总裁。
这一个星期,是最关键的时候。他如果长期不在陆氏出现,即便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做的太多,也抵都是枉然。
他伤口崩裂进医院的事,担心有心人又加以利用,所以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人知道。
他现在是陆氏名义上的代理总裁,大选在即却不在陆氏出现,难免会让怀疑他对陆氏是否用心。原本对他支持的人,都会犹疑不定。
这近乎是个死局,是有心人故意设计的死局。过了大选,即便是有人知道他为了陆氏隐藏自己的伤势又能怎么样?同样的什么也挽不回。
几人面色凝重,祝律师是陆氏中唯一知道陆明荣的病情真相的人。陆放在知道陆明荣的病情的真相后,并没有说出去。
他是第二个怀疑的,他跟在陆明荣身边二十几年,陆明荣待他不薄,他不能看着那些人将他害死,夺取他的心血。在挣扎了很久之后,他才找了陆放。
早在找陆放面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拼尽一切的准备。可这刻,面对这样的困境,他开始沮丧了起来。事情并非是想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有准备,可别人同样也布了局。
而秦谭和申致新,和陆放是上下属关系,同样也是朋友。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就这么踢出局,怎么甘心?
走廊中的空气中充满了消毒水味,冰冷而又压抑。申致新控制不住的又点燃了一根烟,祝律师也伸手要了一只。
经历了这次,谁也不敢再用陆放的身体做赌注。别说这几天去陆氏,就连大选那天,他也不一定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