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蕊,便直接和相国大人出了宫。
当然出宫之前顺便叫了些人暗中将任寻从冷宫里搬了出来。
回到相国府,任寻见到浮墨时已是无话可说,浮墨为他治伤,几人在相国府密谈上官氏一事,两天后,已经基本定下了所有的计划。
九月再次入宫陪伴赫连蕊,却发现赫连蕊最近脸色不太好,给她把脉只能感觉到胎像虚弱,叫太医给开了些安胎的药,每日观察着她这腹中孩子的动静。
经过这些时日在宫中的遍布与安排,基本上已经可以敲定几样,随着李相与任寻的倒戈,已经暗中联系了几个得以信任的旧臣。
那些旧臣本来也是有些被动,却在亲眼看见九月和阿展,更在看过先帝的遗诏过,渐渐的开始将心思放在了他们身上,也开始暗暗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这队伍越来越壮大,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九月最近却越发的嗜睡,为免耽误大事,她便回相国府连夜商讨五日内携遗诏挥兵压城,不管能不能马上成功,至少先将遗诏的事光明正大的对外宣扬开来,起码可以将上官原在百姓心中制造的所有正面形象解除,这样就好办多了。
“赫连蕊最近连饭都吃不进去,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怀孕后期的抑郁症或者是那种阶段必有的症状,但是我几次都没发现她有中毒的迹象,难道是我医术不精?”
“如果一个人女人自己都不打算将孩子平安生下来的话,不需要别人下毒,她也会有办法让这个孩子生不出来。”浮墨没有点破她,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九月皱了皱眉,正在沉吟浮墨这话中的准确性,忽然,房门被人推开,相国大人走进门来,眼神略有些肃沉。
“相国大人?”九月站起身回头看向他。
李相年纪大了,本不是莽撞之人,但这会儿显然是赶来的时候走的疾快,进了门便道:“锦妃死了。”
浮墨的眼神有所惊愕,但却显然也算是有一半在意料之中,没说什么,只是转眼看向九月。
九月虽本也一直在时时防备,却没料到自己只是趁夜出宫再回相国府商议过几天挥兵的大事,赫连蕊竟然就……
那孩子分明还有四十多天就该出生了!
“怎么回事?消息可靠么?”任寻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自里面走出来,手里正拿着刚刚从军中得来的信,本是那边有些好消息,结果宫中却忽然传来这样的噩耗。
李相苍老的声音里满是痛惜和无奈:“早该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可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们才不过从宫中离开几个时辰。”
“这么突然?是怎么死的?”九月先压住心里的难受之感,静下心下问。
“溺亡,宫女声称锦妃在沐浴时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将所有宫女都赶走了,结果不久后宫女们进去却看见锦妃整个人都浸在浴桶中的水里,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九月转眼和浮墨对视了一眼:“这种仓促的死法倒不该像是上官原所做,我进宫去看一眼!”
浮墨不知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走上前道:“先让相国大人派个可靠的人送你进宫,若是有什么差错,我随后与相国大人和任大人接应,现在我们不适合都出现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