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只是红着眼睛满脸无助的看向苏升平。
苏升平气的不行,二话不说的直接拉着苏衿之走了。
过了不久后,称心小心的走到始终站在石桌边一动不动的九月身旁,轻声说:“四小姐,丞相爷和二小姐已经走远了,这被子和这木马……要拿进去吗?”
“烧了。”九月淡道。
“啊?”称心惊讶:“四小姐……可是这……”
九月看了一眼桌上的被子和木马:“烧。”
见四小姐的脸色很平静,声音却是有些凉的,只是怔了一会儿便点头:“好。”
……
过了没多久后,称心和如意找来了一只不小的火盆和柴火等东西,将那木马和被子都放进了火盆里。
火盆中的火因为遇见了棉被和木马而烧的极旺。
初秋的清晨,九月站在破败的小院中,看着那火盆中的火光,眸色深深。
苏衿之的性格其实很明显,要名也要利,需要被众人捧着爱着,极要面子,也要人的赞美,她最怕的是自己的各种好名声被毁,再就是怕丢了这份唯她仅有的父爱。
苏升平并不是真的糊涂,他只是太爱这个二女儿。
既然如此,她便要将苏衿之最害怕失去的父爱一点一点的分割过来。
人一旦有了目标才会越来越强大,九月曾经只是想在这一世自由自在的活下去,没有什么大抱负,可是如今,她的每一天都活的动力满满。
书里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与人斗,其乐无穷!
啧,只是自己真的是堪称为画风突变,本来之前离开丞相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活在一个家国天下江湖儿女的那种爽辣痛快的人生里,现下怎么忽然变成宅斗了呢?
盆中的火光渐渐熄灭,看着盆中那些所剩无几的焦黑的东西,九月旋身进了屋子里。
因为没什么事,她就写了些简单的花草方子递给如意,让她去药房里拿些最便宜也最常见的金银花来,下午的时候她让称心和如意将金银花放在了热水里拿来给她泡澡。
九月背后的伤大都是在皮肤下的淤血,只有两块较为严重的地方被打的皮肉外翻了些,但是经过这两天的她自己配置的伤药来调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因为正在恢复期间所以背上又痛又痒。
直到泡到了有金银花水的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后才舒服的轻轻叹谓。
“四小姐,这金银花的水可以洗脸吗?”称心和如意一边伺候着她沐浴,一边帮她洗着头发,同时好奇的问。
九月顾及着脸上的胎记,摇头说:“不能,我这脸上的胎记啊,之前被我自己抓破了,不方便这样洗,你们别管我的脸,我过后自己洗就可以。”
称心一边帮她擦洗着身子一边轻轻拉起了她的手臂,忽然摸着九月手腕上的一处仍有些痕迹的一道小小的伤疤好奇的问:“四小姐,您手腕处的这道伤疤是何时弄伤的?以前都没见过,这两日您伤的太重,奴婢们瞧见了也没挪出心思来问。”
九月顿了顿,收回了手臂,看着手腕处的那条浅浅的疤痕,想起在无悲山下墓穴中自己被九头蛇咬过后,楼晏帮她逼出体内蛇毒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