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回绝。再说了,他那宝贝起堆,借一借,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宫远山一边慢条斯理地和秦舜天顶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纯金精制一尺长短的古朴金盒,双手递给韩啸尧。
韩啸尧连忙伸出双手接过,放在身旁的茶几上,一向镇定若如的他,此时心里似乎也有一些激动,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金盒,里面现出一件鎏金嵌玉的龙杖,只看外表的精致,就知必是极品,尚未触手,已感温和,连一旁的秦舜天也伸个头来观望。
目视皇杖许久,韩啸尧这才将龙杖拿在手上,轻轻抚摸,连连点头,对宫远山说道:“依我韩家长辈所说,应该就是这个龙杖无疑了。”
宫远山看着这个不足一尺的小龙杖,除了制作精美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遂满头疑问对韩啸尧说道:“韩先生,金家这类东西多的很,以金家的家世来讲,应该不会有假,这当是一件国宝无疑,但远山却一直想不明白,这和三城那孩子的病有什么关联?”
韩啸尧看着宫远山微微一笑,说道:“在此之前,对这龙杖,我也只是听说过,还没有亲眼见过。远山老弟,你不知道,这件龙杖,是当年顺治皇帝的身边之物,顺治皇帝出家后,又派身边的护卫将龙杖送回皇宫,以了却尘缘,专心向佛。”
“此后,自康熙皇帝始,历代清朝皇帝都以这龙杖为传承,比那传国玉玺还更加视为珍宝,可以这么说,如果在清朝的皇帝,上任之时没有这龙杖,根本就不得满清八旗后人支持。”
“没想到,这根龙杖还有这些故事,怪不得金家那土皇帝一听说我要借这龙杖,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犹豫了好久,才肯把这龙杖拿出来,还反复强调,有借有还,说这是他家族长辈的遗物,不想确是真的,怪不得。”宫远山点点头,插话道。
“少见多怪。”一旁探头来看的秦舜天挖苦着宫远山。
“这本来也没什么,东北金家本来就是皇族后裔,有几件这种宝物也不稀奇。但我看这龙杖的样子,估莫着连现在金家的后人,都不知道这龙杖里面还有故事。”
说着,将龙杖拿在手中,仔细观察,沉思片刻,韩啸尧这才动手触模龙杖四周,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数字,将龙杖顶部的龙角反复来回旋转的几次,用力一拔,整个龙角居然脱落下来,露出中空的龙杖内部。
韩啸尧又从身上拿了一根金针,伸向龙杖内部,慢慢的往外拔弄,从里面拉出一张薄如蚕丝的绢纸。
这让身旁两个见多识广的老者都大开眼界,心里不由赞叹古人的精巧之术。
韩啸尧轻轻打开那张薄绢,嘴里不断的读着上面的文字:“……空非所明,无所有为……龟尾升气,丹田炼神……”,越往下看,越是不住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粗看一遍后,递给宫远山和秦舜天看过,这才对秦、宫二人说道:“没错,就是这个。”
秦舜天越看越是疑惑,问道:“老亲家,这是什么?如果是用在三儿身上,难不成是什么修练的法子?”
“亲家,你说的对。当年顺治皇帝离开清宫,远走五台山,路上曾经遇刺,他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为了救他,身受重伤。顺治皇帝命随身的太医全力救治,但那护卫所受的伤极为罕见,连那个太医也束手无策。”
“眼看护卫药石难救,顺治皇帝伏身向五台山歇龙阁主持德云禅师求救,德云禅师对顺治皇帝说:‘以命换命’,要顺治皇帝归于他名下修佛,才肯出手相救,顺治皇帝本来就对凡尘看破,当下应允。”
“后来的事想必你们也猜出来了,那顺治皇帝削发为僧,得了德云禅师的心法,令那太医依法医治护卫。护卫醒来之后,拼死不肯修习那心法,又怕顺治皇帝不允,一天晚上,将太医唤醒,将心法藏在顺治皇旁身边的龙杖里,求太医为此事保密,待自己死后,顺治皇帝回到清宫的时候,再告诉顺治,而后,护卫自绝而亡。”
“如果远山猜的不错,那位太医就是韩先生的先辈,对否?依这么说来,三城那孩子的伤和这护卫所受的伤相同?那看来,三城是有救了。”宫远山望着韩啸尧,说道。
韩啸尧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宫远山说道:“那太医确是我韩家的先辈,此秘密一直为我韩家掌事口口相传。如果不是这样,我也无法得知这个秘密。”
稍停,韩啸尧继续说道:“当然,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三儿所受的伤极为特别,全身经脉几近断裂,这个伤,也不是谁能受,就受得了的。纵算是谁受了这个伤,也不是谁想治,就能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