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段剑见来的人是宫远山,赶忙走过去,叫道:“宫爷爷。”
“嗯。”宫远山应了一句,看着段剑,用手指了指段剑,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呀,脾气简直和你爷爷一个德性,怎么样,我老头子可以进去吗?”
段剑一听急忙低头应道:“宫爷爷,我哪敢拦您!”说完,赶紧的闪开,给宫远山让出一条路来。
宫远山大步迈入走廊,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对段剑和一帮集训队员说道:“你们今天可是绑了一个上校军官,做了一件不计后果的事情,不过,总算是做对了。”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带了另一个特工,往里走去。
旁边的一名集训队员见平日里习惯性张扬的段剑这付模样,靠上前来,不解地问道:“段剑,这老头谁啊?怎么你见他像是见到阎王一样?”
“不,阎王是我爸,他……专治阎王……”段剑缓缓摇头,看着走向走廊里中年妇女的宫远山喃喃说道,也不理会那名集训队员的一头雾水。
-
“淑云,你要挺住。”宫远山轻轻拍着那名中年妇女的手,说道。
“宫老……”这名中年妇女正是秦三城的母亲韩淑云,母子连心,一接到秦三城受伤入院的消息就抛下所有的事情急急忙忙赶到军区总医院,守在手术室门外,泪流满面,心急如焚。
跟着宫远山进来的另一名女特工走到韩淑云的另一侧,双手挽着韩淑云的手臂,一边扶她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一边安慰到:“韩阿姨,您放心,军区两个最好的主刀医师都在里面,更何况吉人自有天理,他不会有事的。”
韩淑云对她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因为挂念着尚躺在手术台上的秦三城,也没有心思与这名女特工寒暄,靠在长椅上,目光一直盯着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灯箱。
宫远山坐在韩淑云旁边,看着韩淑云说道:“淑云,你是中医世家,所以,你要相信医学!三城这孩子命硬,死不了!”
听到宫远山的这一声劝,惹得韩淑云的眼泪又是奔涌而出,旁边的女特工赶紧的递过纸巾,自己的眼里却抑止不住的流下泪来。
韩淑云没有接女特工递过去的纸巾,任由眼泪从自己的眼眶跌落衣襟,不住的摇头,嘴里喃喃地说道:“我就说不让三儿去部队,代川非得让他去。自从三儿一进部队,我天天担惊受怕,这回,说什么我也要让三儿退伍,当个败家子也比当兵强。”
韩淑云的抱怨令宫远山无言以对,连忙叉开话题,问道:“秦代川呢?”
“他?他哪会关心儿子?他眼里只有他的部队他的兵,开不完的会搞不完的演习,他心里就根本没有我们娘俩!”韩淑云一提到丈夫,心里的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宫远山也是自己家里的熟人,是以,韩淑云抱怨丈夫的时候,毫不回避。
“这个秦代川,回头我要好好收拾他!三城身受重伤,到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他这个当父亲的居然人都不见,太不像话了!”宫远山不怒自威的脸色黑沉沉的,骂起人来毫不客气,骂了一通之后,又问道:“老秦知道这事吗?”
“宫老,你可别收拾他!回头又他又要说我不支持他的工作,我可不想担这个罪名,再说了,老爷子最近身子不好,哪敢把这事告诉他,这要是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不得拿棍子追到军区去找代川啊?”抱怨归抱怨,当听到宫老要收拾自己的丈夫的时候,赶忙为丈夫打圆场。
“这个老家伙,还是这付火爆脾气,没事,改天我去说。三城是一个军人,只要是军人,就有军人的责任,淑云,你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别小家子气,更别孩子气,家国为重,这些道理,你是知道的。”宫远山稍停又继续说道:“三城这孩子我知道,脾气和他爷爷一样倔,认死理儿,我倒是担心这次战斗会对三城造成一些影响。”
“宫老,你和秦、韩两家都是世交,在您老面前,几时见我这么不识大体?我就是心疼三儿,抱怨几句。”宫远山的一通劝导,令韩淑云心里过意不去。
正在宫远山耐心地劝慰韩淑云时,手术室门口的灯箱终于灭了,三人齐刷刷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迎向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两位主刀医生,所有人的眼里尽是询问。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