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你真是奇怪,想看就去看,干吗露出这样的表情。”李小姿不满意地嘟嚷道。“他是你的战友,你送他一程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脸见他。”刘子君想到那些人逍遥法外,而他最亲密的战友,却要化为灰烬,心里就像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似的。“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李小姿嗤笑一声:“我说刘大爷,你今年贵庚啊?满打满算,你的人生最多走了三分之一,人生的路,对你来说还是很长的。说什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估计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
刘子君蹙眉,并没有反驳李小姿的话。
李小姿见他没有回应,直接明了道:“去吧,反正最后一面,不去,损失的是你。”
“既然这样,你去跟医生说一声。”刘子君知道李小姿说的没有错。
李小姿见他同意了,就找医生商量一下。医生并没有反对,只是告诉李小姿要早去早回。
李小姿答应下来,给刘少陵打了电话,刘少陵扔下公事,飞车来接李小姿和刘子君去了火葬场。
火葬场上人山人海,大部分都是聂政委生前战友,刘子君的到来,特别引人注意。刘子君顾不上那些人的目光,径直往里头走去。
进了殡仪馆,刘子君一眼就看到聂政委的遗体。聂政委的遗体早就打扮完毕了,一身橄榄绿的军服,身上盖着一面国旗,看着他安详的面容,从未在人前流泪的刘子君,再也止不住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从火葬场回来,刘子君变得异常沉默,刘少陵和李小姿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敢开口打扰他。
一直回到病房,刘子君都没有开口说一句。
到了晚上,李小姿不敢回家,更不敢睡去,怕这个男人想不开,做出什么异常举动就不好了。当然,李小姿不认为刘子君会自杀,就是怕他因为自责,伤害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了后半夜,刘子君才开口说话:“我要他们付出代价,血债血偿。”
李小姿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随即扬起嘴角,不屑道:“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吗?血债血偿?”
刘子君很认真地看着李小姿,黑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你认为我做不到?”
李小姿看着刘子君这样子,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那些人想要对付你,就是想先弄垮你。刘家在军界失去了一个臂膀,至少十年之内动弹不得。”
刘子君闻言,嘴角微微弯起:“你对局势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谁让我们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蹦不了几天,我能好到哪里去?”李小姿见他神情平和,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刘子君听完李小姿的话,莞尔一笑。“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这句话我喜欢。”说着,他靠近李小姿,闻着李小姿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小姿,我们这辈子,注定是绑在一起的。”
李小姿的脸上闪过一丝好笑,帮他拉好被子。“睡吧,蚂蚱。”。
刘子君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轻声细语道:“上来和我一起睡。”
李小姿瞪了他一眼,有一抹尴尬闪过。刘子君低声轻笑:“傻女人,你以为要我干什么?”
李小姿的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拉下他的手臂,往自己的床铺走去。“床太窄了,我才不跟你受罪。”
刘子君这个人,向来是想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见李小姿往自己的床铺走去,立即伸出铁臂,将她拉了过来。
李小姿猝不及防,倒在了刘子君的身上。她挣扎着要起身,刘子君的吻已经如影随形地落下来。
刘子君一直认为自己很自律,可在李小姿面前,他发现,其实他更喜欢自己毫无节制。时有生是。
李小姿拍掉他肆虐的手,恶狠狠道:“睡觉,你要是再不老实,小心我按铃找医生过来。”
刘子君知道她恼了,不过,不知道是恼他太自律了还是恼他引诱她?于是,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是不是觉得不够刺激,要是你想要刺激一点,我可以按铃让医生过来,怎么样?”李小姿面红耳赤,为自己低估男人的无耻感到无力。“刘子君,你要是敢这样,我明天让你爬不起床。”
刘子君听了李小姿的威胁,低低笑道:“好啊,老婆,我真的不想爬起床。”
“既然你精力这么好,我们再来一回。”
李小姿倒抽一口气,没有想到男人会恢复这样快。
这一夜,李小姿就像野狼口里的绵羊,没有一丝抵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