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洁极力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反问她:“我几时说过他是浩哥了?”
方芳伏在她的肩膀上不停抽泣:“你说是贵客,除了浩哥还有谁是贵客。不然,不然我才不会来!”
张纯洁对她颇为宠溺,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连拉带哄把她带出小包间,回头又赶着过来给他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云云,请他不要见怪。
鲜于峰被方芳这么一闹,刚进城时那种急切地躁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谢张姐,我随便出去走走逛逛。”
张纯洁也不坚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这么俊的小伙子,男女之间要做那事,多少总得有点感情才行!”
一席话说得鲜于峰如醍醐灌顶,谢过张纯洁的好心,又和她闲话了会儿,他才在她的亲自护送下,离开。
门外,灯火通明的街道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瞎子,拄着拐杖,脖子上挂着一张白纸牌,上面言简意赅地写着四个字:“看相算命。”
这也相当于是半个同行,鲜于峰经过他的时候,不由稍稍停了一下,对他多看了几眼。
不料那瞎子耳朵听风辨音极为灵敏,立即叫道:“这位先生可是要算命?王瞎子算命只要十块钱,富贵婚姻财运前途只要十块钱!”声音苍老,年纪约莫五十上下。
鲜于峰猜着他是听自己走路脚步声重,走路又快,因而称呼自己为“先生”,假如他真是个瞎子的话。
“十块钱?”鲜于峰的本意是十块钱一次不划算,不料这话在瞎子听来就是质疑和挑衅,他立刻就炸毛了,拐杖往地上一跺,高声道:
“这位先生,十块钱怎么了?十块钱不够你买一瓶水吃一碗饭,就凭这个你就看不起我王瞎子是不是?”
过路的行人听得他如此说,纷纷停下来看猴戏一般盯着二人。
今晚上怎么老遇到不可理喻的人!看在他盲人的份上,鲜于峰想想罢了,转身欲走。岂料王瞎子冷笑两声,道:“我王瞎子铁口神算断时运,断你今晚上走出这条街即有血光之灾!”
说完他信心满满地等着鲜于峰回话,要换作是平常人,肯定被他笃定的语气给吓住了。但在鲜于峰看来,这是没多少真本事之人惯用的江湖手段。
王瞎子敢这么说,想必前面已经有同党埋伏,只要等他过去,随便使点什么手段都能让他有血光之灾。
换作一般人,见他应验,肯定会这回来乖乖向他求教。到时候客人还不得乖乖听凭他们摆布。
鲜于峰明白其中奥妙,自然不怕也不会吃这套,当即便不冷不热地道:“很好,多谢提醒。”
王瞎子见吓唬不成,跟着马上换了一副腔调,不住摇头叹气,惋惜地道:“年轻人,我看你近日将有大祸临头,你要不听我劝,吃了亏可不要怨我啊!”
他正说得起劲,忽然肩膀被人猛地一拍,一人声若洪钟地问他:“王瞎子,我这位兄弟有啥大祸,你先给我赵百万说说。”
原来是赵百万,却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不是说要去打两架的么?鲜于峰连忙打招呼:“赵哥,这么快忙完了?”
赵百万朝他摆摆手,道:“回头慢慢给你说。”他的手依然放在王瞎子肩膀上,王瞎子吃痛,忍不住叫道:“赵哥,你莫为难我这个瞎子。我今晚不过是偶然路过这条街,偶然看到这位兄弟,恰好算出他有血光之灾,顺便提醒了他一下而已。既然赵哥你不喜欢,我走就是。”
赵百万没说话,只“嘿嘿”地笑了两声,声音阴沉,令人头皮发麻。
王瞎子听他语气不对,生怕他打他,双手抱头往下一蹲,大叫:“赵哥,别打!我师傅是吴小清!”
“你师傅是吴小清?你爸是李刚都不管用!滚吧!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打我兄弟的主意,我叫吴小清来给你收尸!”
王瞎子立刻麻利的滚开了,身手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个眼睛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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