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也全被掳走。
她气的捶胸顿足,把此次被劫视为奇耻大辱,以诰命夫人的身份勒令沈千易五日内破案!
如今已是过去了两日,沈千易却无丝毫头绪。这不见沈晚回来,就这般火急火燎的把她喊来了书房。
沈晚刚一进门,不禁眼前一亮。因为书房里除了她爹,还有个熟人,陆汲远!
她重色轻爹的先向陆汲远挤了挤眉,而后再同沈千易请安问好。
陆汲远见着沈晚,自然心中欢喜,目光不自觉的围着她转,然而收到沈晚那一记秋波时,竟愣了愣,旋即刷的一下,脸红了。
沈晚发现他好像不太习惯这种不挑场合的……示爱!顿时就收敛了不少:“爹,找我何事?”
“晚儿来啦,爹这有桩案子,很是棘手,你来瞧瞧……”沈千易把卷宗推给她,并大致复述了一遍案情。
沈晚看完卷宗,问道:“尚书夫人如今在哪?”
沈千易好像对尚书夫人这个名称十分反感。
一旁的陆汲远早有所觉,便立即代答:“尚书二人如今住在应天客栈,刘庚也在客栈。”
沈晚沉吟片刻,便立即明确分工:“爹,你派个伶俐些的去找刘公子,请他帮忙,问尚书夫人要一份被劫财物的单子,以及被掳走的丫鬟小厮的名单;再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可有人在暗地里出售尚书夫人的财物,尤其是赌坊,当铺,钱庄这些地方。”
接着,她转向陆汲远:“王爷,待会请随我一同去案发地看看。”
陆汲远点头:“好。”
见沈晚行事这般利索有条理,沈千易烦躁的心无端的平静不少。这个女儿,就像沈家的福星,让他欢喜且安心。
案发地就在天成县与应天县的交界处,这里四周环山,中间一片平地,的确是个打劫抢财的好地方!
近来天气晴朗,地上还留有不少脚印马蹄印以及车轱辘印,只是这些印记颇为杂乱。
沈晚艰难的顺着车轱辘印去寻,却发现那印记到处都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痕迹。
难道这些抢劫的土匪是各自成群,分散逃跑?
她决定先循着其中一个方向追踪下去看看。
陆汲远骑马,驮着她一路跟着车轱辘印走,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到了河边,车轱辘印消失了。
此处河水深不见底,且水流湍急,按理说,若是把马车连同财物一起沉在河里,也并非难事。
陆汲远听她如此说,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河里,结果有些失望:陆汲远寻了个遍,连车轮子都没见到。
难道是直接把财物抬到河对岸去了?
陆汲远又一次钻进水里,游到对岸,仔细探看,地上却没有丝毫痕迹。
沈晚有些不甘心,便在另外三个方向,各选了一条路,再次追踪。
而这三条路,她并不是随便选的,陆汲远的岐黄之术,早在驿馆金珠案中就十分准确的测出了方位。
如今,她也是请陆汲远帮忙卜了三卦,由此选定了三条路。
第一条路,车轱辘印一直延伸到悬崖边,而后消失。
第二条路,到了河边,印记消失。
第三条路,到了一座石壁前,印记消失。
看来这一次,岐黄之术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沈晚最终一无所获。
陆汲远多番下水,衣衫早已湿透,沈晚一心想着案情,竟是忽略了身边人。待发现时,已是日头西斜,即近黄昏。
“无妨,本王底子好,掸掸便可。”陆汲远边说着边随意掸了掸早已湿透的衣衫。
沈晚有意让他先找个地方把衣服烘干了再回县衙,于是找了个十分漂亮的借口:“感觉有些饿,此处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要不我们干脆在此野餐吧!”
“野餐?”陆汲远直接理解成了吃野味,于是他目光如炬的四处搜索着可以吃的猎物。
沈晚忍俊不禁:“陆王爷!我这有干粮。”
两人于是找了处避风的山洞,进得洞内,却发现这洞里,似乎是有床有桌椅,处处透着生活气息。
这么个不起眼的山洞,竟然是有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