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事关大启国威,陆汲远还是能分清轻重主次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江子渊“彻夜长谈”。
草草吃过晚饭,各自回房就寝,外头仍是大雨滂沱,道路泥泞。
猛的一声惊雷划过天迹,立在窗边看雨的沈晚被吓了一跳。
旋即,就听到一声马儿的嘶鸣,想来这惊雷也把马儿给吓到了。
是又有什么人来投宿吗?她探出头去看,夜色笼罩下,她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骑在马背上,一眨眼,人就消失不见了。
接着听到有人高喊:“不好了!死人了!”
喊话的是送饭收碗的小兵,他本是去倭国使者的门口收碗筷的,结果碗筷没收到,却见两个守门的士兵倒在地上,房门大开着!
他的喊声惊动了所有人。
驿馆管事立即赶来了现场,不过他其实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因为陆汲远江子渊以及沈晚,都早已闻讯赶来。
众人都被堵在门口,管事的赶到之后,士兵们才放行。
听送饭的小兵说完,管事方领头进去,江子渊陆汲远和沈晚紧随其后。
除了门外的两个倭国士兵被杀,房内还有一个倭国死者,他躺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把弯刀,身下大片血迹。
管事介绍说这个死者是专门负责不眠不休日夜守护贡品的人。
他再清点一番发现,别的东西都没丢,唯独那一箱子的金珠不见了!
这下事情麻烦了,来送贡品的倭国使者突然间全部死亡,最重要的贡品也丢失了。
管事几近崩溃,他颓然的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这贡品单子可早就送进宫里了,如今使者死了,金珠也丢了,完了,一家老小……都完了……”
江子渊专司各类重案,如今又正巧遇上,若是倭国因此生出什么异心,宫里又怪罪下来的话,他这个廷尉大人也是要被问责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即问管事要来令牌,再把驿馆所有士兵集中起来,分成多个小队,分批寻找金珠的下落。
沈晚一直对不久前听到的马儿嘶鸣声耿耿于怀,总觉得那里有古怪。
于是她跟陆汲远借一步说话,两人讨论起案情来:
“就在听到小兵的喊叫声之前,我在窗前看雨……”。
“看雨?”陆汲远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关注点也十分奇特。
沈晚提醒他:“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时一道闪电外加一声惊雷,刚好有匹马受惊了,鸣叫起来。我便探出头去看,夜太黑了,只隐约看到一个骑在马上的人影。你可有听到马的声音?”
陆汲远依旧却目光灼灼,问着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之前说的,露水夫妻是何意?”
这也不能怪他,他本就好奇的要命,偏偏沈晚一直躲着不出门。此刻她主动找他借一步说话,他自然要先解了心中那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疑惑,方能专心的同她讨论案情。
有些东西,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都躲不过!
沈晚轻叹口气,不再躲避。
她直接了断的告诉他:“从沛家村逃出来的那个晚上,我们歇在树上。当时你,你可能毒发了,神智不清。轻薄了我。”
陆汲远瞪大眼睛,一副极其吃惊的表情。
他结结巴巴的重复她的话:“轻……轻薄?”
沈晚点头以示肯定:“对!我的初吻,被你偷走了。”
初吻?陆汲远完全傻了。
良久,他好像完全回神,说起话来也铿锵有力:“本王,本王负责!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