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待沈晚说话,王五第一个不接受:“不是说好了,把伤治好了再交匕首吗!”
“你们遇到的这群人,既是神情癫狂,又畏火,若我所料不错,应是中毒之故。此毒霸道难解,你们的这位朋友,也染上了此毒。幸而他身怀武艺,用内力延缓了毒素的扩散。故而只需将这带毒的皮肉剜掉,再调理调理,便可痊愈。”
沈晚立即双手奉上匕首。
男子放下背上的竹篓,吩咐王五和李六:“按住他,我剜皮肉时,莫要动弹!”
没有麻药,条件有限,男子点了个火折子,把匕首烧的发亮,随后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刀刀割皮剜肉。
只是苦了陆汲远,被生生痛醒,接着又痛晕过去。好在沈晚塞了个厚厚的布团在他嘴里,才不曾咬伤舌头。
男子叮嘱道:“好了。挖个洞,把这些都埋了!埋深些。”
这类粗活自有王五和李六去干。
接着他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卷纱布,交给沈晚:“敷药,包扎。”
最后,他又点起火折子,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又烤,擦了又擦,随后感叹道:“果然是个好东西!”陆汲远的烧已经退了,脸色也正常了许多,看来这医治的法子,还是对症的。
沈晚对着男子拱手道谢:“多谢救命之恩!请教尊姓大名。”
男子挥挥手,答道:“周穆。”
沈晚开始自我介绍:“多谢周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沈晚,那是我的两个跟班,王五,李六。受伤的这位,是在下的朋友,陆汲远。”
“陆汲远......”周穆咀嚼着这个名字,问道:“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沈晚和盘托出:“我们要去尚海,途经此地,在前方镇上,丢了车马,被一群神情癫狂的人围攻,侥幸脱身,逃到此地。但这里,似有阵法守护,我们绕了几圈,一直未能走出去。”
“神情癫狂?”周穆已然注意到这是沈晚第二次提到这个词了,他追问道:“是何种状态?”
沈晚极尽详细的描述并推理:“眼神呆滞,口角流涎,见人就咬。浑身恶臭。怕火。还颇有些计谋,把我们引入小屋,而后锁门,一群人分批入内,围攻我们。
但也并不团结,我们破门而出时,在外头候着的那群人见势不妙,全部离开,并不管屋内的同伴。
然而一群如此癫狂之人,不太可能自主判断,身后定有一个操纵他们的人。
你既说这是中毒,想来不是偶然,应是人为!”
她这一番话,条理清晰,逻辑合理。让周穆有些刮目相看!
往往这种时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兴趣的起点和开始。
于是他问出了早就猜到了答案的问题:“你是女子?”
不待沈晚作答,一旁的陆汲远,忽的喷出好大一口血。
周穆再次覆上他的寸关尺三脉,细细的探查起来,越是探查,越是心惊,他的脸色也越加凝重。
一旁的沈晚,受他脸色的影响,心也跟着往下沉。
周穆好像探出了点什么,猛的缩手,起身后退,指着陆汲远,严厉的警告沈晚:“他中毒了,即刻毒发!”
沈晚懵了,陆汲远没救了吗?马上就要变丧尸了吗?怎么会......
然而,周穆说的没错,下一刻,陆汲远就睁开了眼睛,他神情癫狂,敏捷的一翻身,把沈晚按倒在地,张口就朝她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