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一定是有保密需要的。而且她总是隐隐地感觉萧天的身份实在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她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可是海子却沉默下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像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才终于开口了。
“天哥让人跟着你是因为担心你。担心你是因为天哥的心受了很重的伤,很重很重!”
“我不明白,他的心受了伤为什么就要让人跟着我?”
“等您听我告诉您天哥受的是什么伤,您就会明白了。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天哥从外地回到了本市,不久天哥爱上了一位姑娘。与那姑娘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里,是我跟在天哥身边那么多年里看到天哥笑容最多的一年。
天哥和那姑娘从小都是孤儿,都很盼望能有自己家的人。所以很快他们就都决定要结婚,婚礼的日子就定在天哥生日那天。这是那姑娘的意思,说那样就是真正的双喜临门了,而且是每年都会这样地双喜临门!可是就在婚礼前一周,天哥却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
说到这里,海子停了下来,因为他感受到了采月疑问的目光。
“我之所以之前提醒您一定要保密,原因之一就是天哥的身份。我不能和您解释太多,您也不必问我。今天我约您出来已经算是严重触犯了纪律,但我必须找您说这件事。”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不会和任何人说起,我就一定会做到。”
“包括对天哥你也不能说我找过你。”
“为什么?”采月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不要问为什么,可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能告诉你的你问我我也不会回答。”
“好。我不会再多问什么了。”
“虽然时间紧迫,任务也重,但天哥还是带着我们在计划的时间里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任务结束我们连夜往本市赶,但在路上却遇上了伏击。虽然这伏击根本不可能伤到我们一根毫毛,但对方却成功地拖住了我们。如果当时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拖住我们,后面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说到这里,海子痛苦地用双手死死地去揪自己长得一点也不算长的头发。采月的心不禁跟着海子的手纠结起来。
好一会儿后海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声音却变得异常的低沉起来。
“等我们急匆匆赶到本市时,正好是天哥和那姑娘计划中婚礼的日子。婚礼是中午进行,我们是上午十点赶到婚礼地点的。当时我们还都庆幸,虽然赶得急了点但终究没有耽误婚礼。
可是我们在婚礼地点却怎么也找不到新娘。就在大家急得团团转时,有个孩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来到天哥面前,说是有人给他好多钱,让他把这盒子捎给天哥。盒子里是一部数码相机。我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交给了天哥。”
海子说到这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哽咽了,仿佛下了好大决心才决定还是继续说下去。
“天哥打开数码相机,里面只有一段视频。那视频居然是天哥心爱的人被几个混蛋折磨和糟蹋的内容。那帮他妈的畜生,狗娘养的,我操他娘的!我操!我操!”
极度的悲愤让海子连声说起了脏话,说着说着,虽然他极力压制,却还是捂着脸哭了起来。
采月的心紧紧地纠起来,虽然这里空间开阔,她却依旧觉得压抑难当。
良久,海子使劲地吸着鼻子继续往下讲。
“天哥一下子就要把那相机摔出去,可是被我死死抱着他把他拦住了。那视频是当时唯一可以找到新娘的线索,所以我不得不拦住天哥。
为了找出心爱之人到底被那帮混蛋关在了哪里,天哥不得不一遍一遍地重复看那视频。希望从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查出线索来。”海子的声音一直是颤抖着并带着严重的鼻音。
采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如雨一般流了下来。
“你无法想像那帮畜生到底对天哥的爱人都做了些什么。我只看了一会就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始至终,天哥一个字都没讲,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续两个小时不间断地重复看着那视频,终于发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然后迅速锁定了地点。
当我们赶到现场时,那帮畜生早已不知所踪。天哥的爱人被扔在一个角落里已经奄奄一息。天哥发疯一样抱着爱人上了救护车,可是她却要求天哥抱她上他们自己的车。
我站在车外警戒,不久我听到天哥大声地哭喊着爱人的名字。我看向车里,天哥的爱人已经在他怀里去了,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婚纱,只是那婚纱早已被撕裂,而且上面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