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不同于北京,房价要低很多,纵然价格低,可是我关键看中的是这两个人的身份,老师,应该会爱惜房子的,所以便答应了。
因为忙,我委托中介全权办理了手续,让他们把租金直接打入我的账户。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完了。
那个周五,我中午就从办公室走了,因为我给苏阿姨打了电话,想去看看步云,让她在家里等我,还有千万别让傅南衡知道我去。
不晓得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反正觉得离婚了就是陌路人了。
我去的时候,孩子正在房间里睡觉,苏阿姨说,自从我离开,孩子晚上在先生的房间睡觉,白天还是在原来的房间,有时候是玲珑陪着,有时候是苏阿姨。今天玲珑看孩子睡着了,所以出去了。
我和苏阿姨又坐在床上聊了半天,我挺想哭的,毕竟这么久以来,苏阿姨像母亲一样照顾着我,现在,这种照顾突然没有了。
我就哭了说来,苏阿姨拍着我的肩膀说,“当初好好的,干嘛要离婚啊?在家里也热闹,现在好了,孩子整天也见不到自己的妈。”
我看了步云一眼,最可怜的还是孩子,何况,他还这么小。
我听到楼梯的动静,听声音,像是他回来了。
我很熟悉这种动静。
我抬腕看了看表,现在才三点钟,他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呢?
一下子慌得不得了。
不过庆幸的是,步云现在不在他的房间,所以,他应该不会进来。
刚刚侥幸完。
就听到门被推开,傅南衡的声音传来,“苏阿姨,孩子——”
他大概看到了我,我背身坐在床上,权当没有看到他。
苏阿姨赶紧站起来,说道,“先生,孩子的妈妈来看看孩子,因为她一会儿就走,所以,没有提前告诉您。”
“我知道了。”傅南衡说道。
我现在再装作没事儿人是挺不礼貌的,所以,我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傅总!”
其实一直以来,他在我心中都是“傅总”,老公不过是一个临时的称谓而已。
那一段露水姻缘,早已随风飘散。
我们现在的关系,才是我们之间的真实。
他站在门口,一手握着门把手,眼神冷冽地看着我。
步云还没有醒。
“你出来一下。”他对我说道。
我看了苏阿姨一眼,就跟着他出去了。
走廊里,他问了一句,“平谷的房子,你租出去了?”
我和他面对面站着,他微颦了眉头,问了一句。
“嗯。”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件事情,是不是对平谷的房子有什么惦记,所以,回答得胆战心惊。
“没有不舍得?”他又问。
“没有啊,离得那么远,我去一次都困难,闲着也是闲着,我就租出去了。”我不明白他说的“舍得”是什么意思。
“很好!”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我知道他每次说“很好”的时候,都是说的反话,我不清楚,我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了,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
苏阿姨悄悄地走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就去了楼下,从冰箱里给我拿出了好些的东西,都包装好了的,她说这是她前几天做点心的时候,多做的,知道我一个人上班,懒得做,所以,特意给我留下的。
我看着这个包装完好的盒子,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拿着包装,低着头,我并没有要把盒子还给苏阿姨的意思,只是说了句,“还是留给傅总吧。”
“嗨,我整天做,他也不吃,以前中午还带饭去公司的,现在不带了,所以,我也就不做饭了,把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步云,而且,先生还给我加了工资了。”苏阿姨悄悄地对我说。
我说“好”。
因为这次孩子一直在睡觉,我知道他睡午觉一向是睡一下午的,而且,傅南衡在家,我也不想多呆,就走了。
然后就过年了,今年我是孤家寡人,我回家去过的年。
我妈看到我竟然是一个人回来的,很吃惊,问道:傅南衡呢?孩子呢?
我说离婚了,现在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