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星空之下,夜色显得消沉,星月皆黯然无关,南昌城之中一片静悄悄的寂然,显得有些萧杀。
哒哒哒……
长街之上,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之下,数千豫章郡兵来势汹汹,在一刻钟之内,把这个驿馆四周重重的包围住。
“举火!”
王厚手握一柄长矛,一身威武的盔甲,坐在马背上,双眸杀气腾腾的凝视着驿馆,冷喝一声,顿时四周的豫章士卒火把举起,一瞬间,火光通明,照亮整个驿站馆。
“豫章的儿郎们,今日太守有令,斩杀孙坚人头者,官升三阶,奖赏百金,杀!”王厚长矛直接指着大门,一声大喝,长啸而起。
“杀!”
一个魁梧大汉,手握一柄丈八长枪,一马当先,率先的杀入了驿馆之中。
嘭!
大汉暴力而惊艳的一枪,直接把驿馆的朱漆大门给破坏了粉碎。
“杀孙坚!”
一众豫章郡兵看到这等光景,立刻士气暴涨,长声大喝,声音在一瞬间响彻的整个南昌城,惊动的无数人。
“杀!”
这个魁梧大汉正是陈横,陈横一马当先,杀了进去,而王厚既然已经动手的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三千兵马在外,团团围住,不容许一人逃脱,麾下的其余两千兵马瞬间杀入了驿馆之内。
“此乃吴侯行辕,某家太史慈在此,汝等不得放肆,何方稍小,报上名来。”这时候,幽静的驿馆突然有一员猛将,手持银枪,策马长奔,仅仅率领百人铁骑,犹如一头凶兽,猛然杀出。
这些豫章郡兵不过是步卒,面对霸王铁骑这等凶猛的骑兵,不到十息的时间,阵型就已经被贯通,伤亡过百。
“太史慈,汝等背主逆贼,纳命来!”陈横乃是刘繇麾下猛将,自然认得太史慈,双眸瞬间赤红,恨意滔滔,策马持枪,杀了上来。
“陈横,某家太史慈自问无愧任何人,刘繇昔日之恩情,某为他征战多时,平定九江,早已归还,某今乃是吴侯麾下之人,挡我者,死!”
太史慈当初被刘繇下牢狱的时候,就已经对刘繇断了心,他双眸尖锐,凝视着陈横,跃马一跳,杀了上来,一枪犹如雷电般刺出。
“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汝敢嚣张。”陈横无惧,自信滔天,也是直接的一枪迎接的上去。
铛!
一声尖锐长枪对碰的,火星四溅,陈横猛然的感觉到一股强大无匹的反震力顺着手中长枪,把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无力握枪,长枪落地,同时太史慈的银枪却是丝毫不减速度,直接贯通的他的肩膀。
嘭!
一个照面,陈横就坠马而败,肩骨被刺穿,手臂无力,鲜血如泉,涌动不停,他瞪大着眼睛,凝视着犹如战神版的太史慈,不敢相信:“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汝当初不过是某之的手下败将,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当初两人皆在刘繇下为将之时,太史慈不过是一个小兵,他们曾经较量过一次,太史慈以一招落败。
“昔日某不过是看在刘繇的份上,不与你计较罢了,以你之武艺,不要说现在的某,就算是以前的太史慈,也可以三个回合之内,让你落败。”
闪亮的火光之下,马背上的太史慈平静的收回手中的银枪,淡淡的道,语气之中有一股不可忽视的傲气。
噗!
陈横闻言,被刺激的有些受不了,面色涨红,怒火攻心,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枉他昔日对自己的武艺自傲不凡,原来在太史慈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小丑而已。
“弓箭手,准备,放箭!”王厚一看,双眸一瞪,大喝一声。
咻咻咻……
一派弓箭兵冲出来,长弓拉圆,尖锐的箭矢近距离的射出,犹如流星,直扑上百骑兵。
“结军阵,盾!”太史慈早有准备,长枪一指看,大喝一声,数十霸王铁骑瞬间从自己的马背之后拿出一个盾,形成一个圈子,护着其余的骑兵。
“该死,儿郎们,不要管他们,区区百人而已,不足为患,孙坚就在大堂之中,给我杀进去,斩下孙坚的人头!”王厚一看仅仅百人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喊。
“杀!”
驿馆的地方不小,不过房屋众多,弯弯曲曲,仅仅上百骑兵只能镇守中间道路,两旁还有不少长廊可以通往大堂。
大堂之上,灯火通明,美味佳肴,酒香浓郁,歌姬款款而舞,这是一个宴会,不过却让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给打断了。
“诸位,看来这南昌不欢迎孙某的还是大有人在啊,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想要某孙文台的人头。”孙坚对外面的喊杀声一点也不惊讶,神色很淡定,微微一笑,伸手道。
“吴侯请放心,此事某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是下面的几个贵客却显得面色有些阴沉,无比铁青,特别是最重要的一个,豫章郡太守,华歆,华歆这是已经怒火冲天了。
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手下要杀孙坚,这让他不仅仅有些难受,更是在孙坚面前大丢面子。
“某家孙文台在此,何人要斩某家之人头!”
黑暗之中,大堂的灯光折射之下,门口显得很明亮,孙坚魁梧高大的身躯站立出来,一袭长袍,身无甲胄,手无兵刃,却有一股滔天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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