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贺子华和向洋谈话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把我私下找过之前的投资商、并把遇到陆沥的事情告诉他。
我会有这样的顾虑,除了怕贺子华骂我不听他的安排外,更担心他和陆沥之间有过节。
毕竟在我们重新开始见面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未和我提过陆沥。当初陆沥和他一起被孙坚的人刺伤,两人也算有是生死之交了。
在最初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贺子华和我都想把所有的过去都统统遗忘。但遗忘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做到不提及,便能减少这个痛苦。
但是就在今早,从贺子华身上,我能感觉到他对陆建成的恨意很深。陆建成是该死,他用他的私欲毁了好几个家庭,但是贺子华的全身上下却透着一种要把陆建成和所有与他有关的人,踩在脚下的欲念。
所以我也是从刚才开始,才意识到贺子华和陆沥之间的问题,肯定不是单纯的断绝联系那么简单。
若我现在把我见到陆沥的事情说出来,贺子华的反应估计是我无法想象的。但若我不说,万一之前的投资商把我约他见面的事情告诉了陆建成,而陆建成在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和投资人关系的情况下,先对贺子华使黑刀,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现在也比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突然间,我听到贺子华在叫我:“老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我打了个激灵,略显慌乱的说:“你说什么了吗?”
贺子华坐到我旁边来,把我的脸转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感觉魂不守舍的?”
“没有啊?可能是昨晚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精神有点恍惚吧。”
可贺子华并没有被我骗过去,他盯着我说:“你说话时怎么没有看着我呢?老婆,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儿,那就直说。”
“我没有……”我说话时抬起头直视着他,可是很快就破功了,又有些心虚的把眼神移到一旁了。
贺子华见到我这样,便说:“你还说你没有,可你明明就是一副心虚的样子。你有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都到这种程度了,若我再否认,只会让贺子华更疑心。而且错过这个坦白的机会,以后再想说这件事情就更难了。
思及此,我便吞了吞口水,说:“其实我的确有件事情隐瞒了你……”
“嗯哼?”
“可是我怕说了后,你会怪我……”
贺子华笑了笑:“你很久没用这么不安的眼神看着我了,莫非你所隐瞒我的事情比较严重?”
“我也不清楚,所以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告诉你……”
贺子华拍拍我的肩,以示安慰:“没关系,只要你不是和陆建成是一伙的,那都不是事儿。”
我咬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吐为快了。“其实我最近这段时间,看着你为拉投资的事情不眠不休的,有点心疼你,于是昨天,我联系了之前撤资的其中一个男人。”
贺子华听到我这样说,脸上的笑容果然隐了一些。“你见了?”
“对。”
“见了就见了吧……”贺子华弱弱的叹了声气儿:“其实我忙碌的状态是假的,我早就找到了靠谱的投资人。我没告诉你,只是担心家里的保姆会是陆建成的人,而你又长时间的和保姆待在一起。若告诉你实情,只怕你在家里就会松懈,或者是过于紧张,才隐瞒下来的。”
贺子华的这番话又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睁大眼睛盯着他:“保姆是陆建成的人?”
“百分之九十,我查过两位保姆的银行账户,在他们到我家做事的一周内,他们名下的银行卡上都收到了6位数的汇款,而且数额相等,账户也是同一个。”
“汇款人不是陆建成?”
“肯定不是,但很可能是他授意的,所以我才说她们是陆建成同伙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
虽然贺子华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结合起贺子华调查的结果来看,却是百分百的了。一想到这儿,我就特别担心三个孩子的安危。
“贺子华,那这保姆我们肯定要辞退啊!万一陆建成突然把我们的孩子带走了……”
“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推开贺子华,和他拉远了距离:“你想报仇的想法我能理解,也很支持,毕竟是他先招惹我们的。但是你也不能为了报仇,就把孩子的安危置于危险的境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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