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或者整个头皮不舒服的疼,而是由从大脑内部散发出来的疼,就好像我的脑袋瞬间被拉扯成了两部分一样,是那种骨肉相连却被硬生生扯断的疼。
而且那疼痛越来越加剧,我原本还想忍着的,可是没一会儿我就疼得满床打滚了。
医生和贺子华都被吓到了,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却疼得哆嗦着:“头……我头难受……”
贺子华一听到我这么说,声音都变了:“医生,你不是说她无大碍了吗?可她怎么会突然说自己头疼呢?”
“可能掉入泳池时是头朝底的,摔到脑袋吧。你们先别急,我们马上送她去做个头部检查!”
很快的,护士找来推床,把我送进了核磁共振室。
做检查时我还是疼得浑身哆嗦,双手总忍不住的想去抱着头。最后没有办法,贺子华只好进来抱着我。
我虽然疼,但也知道这东西有辐射,便示意他出去。但他却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因为我控制不住身体,很简单的一个检查却做了很久才做好。
说来也奇怪,当贺子华松开我,扶我从床上站起来时,原本疼得厉害的脑袋竟然一下子就不疼了。
讲真的,要不是此次头疼的是我,要是我看到别人如这般夸张,那我肯定会怀疑他是在演戏。
贺子华见我安静下来,便说:“不疼了?”
我点点头。
他松了一口气儿:“万幸!不疼就好!”
但是我却没那么乐观!
我的头疼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疼是向洋开庭的那天,我疼得差点失去了意识,还很奇怪的哭了起来。
当天去过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我可能是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但程兰阿姨说过的,我小时候出过车祸,之后脑部有淤血,一直压迫着神经,所以才会遗忘了小时候的事情。
但我并没有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我总觉得老天不可能那么爱开玩笑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淤血估计早就被吸收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但现在的事态,已经没有那么乐观了!
我的头疼得这么厉害,肯定和淤血有关!
贺子华知道我不疼了,表情总算轻松了些,他扶着我走了出去,我看他想去问医生结果,就立马小声的说:“我有些累了,去外面坐会儿吧。”
贺子华这才扶着我往门口的方向走,来到过道,外面找了个没人的空位坐下。为了以防他又先去问核磁共振的情况,我直接拉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睡着。
核磁共振一般是半小时左右出结果,我估算着时间,等时间差不多时,我才虚弱的说:“贺子华,我有点饿了,你去买点粥给我吃吧。”
“可以,不过我先扶你去病房休息吧,然后我再去买?”
我摇头:“我就在这儿坐着等你。”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去病房睡着会好过一些。”
“不要,病房闷。”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贺子华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看到他消失在医院大楼后,我扶着墙来到取片室,结果恰好出来,我随口问了一句医生:“这检查结果是怎么样的?”
医生很古怪的看了我几眼:“沈珂是吧?你的家属呢?”
“买粥去了。”
医生原本已经准备把片子交给我的,但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把片子收了回去:“这片子还是让你的家属来取吧,你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想多休息为好。”
听到医生这么说,我就知道我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了。
我笑着说:“没事儿的,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淤血压迫神经了吧?”
医生听我这样说,这才点点头:“检查结果是这样的,不过你拿去找脑科的医生看看吧,毕竟医生还要结合临床情况来判断病情的。”
我拿着取到的片子,一步一晃的坐回之前坐的座位,脑袋也都是懵的。
我想自己去问医生,但又怕等贺子华回来时找不到我,但我更怕的是贺子华嫌弃我。
我虽然一清二白,但身体总算健康吧。但现在一生病,我全身上下是一点值得可取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样的我,凭什么要求一个男人喜欢我呢?
我甚至想把这袋子里的片子销毁,但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做。这样做,只会让贺子华觉得事态异常,他还会更加刨根问底。
都到这个时候了,与其隐瞒,倒不如实诚的摊牌。
想到这儿,心里也笃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