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新加坡。
别墅在最繁华的地点,二层半的洋楼,还自带花园、泳池,看来肯定不便宜。周边学校也不错,从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
贺子华说的律师也联系了我,他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我,说密码是我和贺总领证的日子。
我去查了余额,有很多个零,就算我这辈子不工作胡吃海喝也花不完的。
段燕很敏感,每当我玩手机或者玩电脑她都会在旁边看着,似乎担心我搜索昆城的新闻。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新加坡说的都是中文,倒也没有交流障碍,我和熠翔都很快适应下来了。
熠翔偶尔会提起贺子华,但我的耳朵就像装了自动过滤器一样,从来不接他的这个话题。
我白天状态不错,但晚上却是长久的失眠,我开始尝试安眠药,虽然产生了依赖性,但这让我看起来很健康。
这世上的分手有两种,一种是和平淡然的,以后大家见了面还能够打个招呼说声好久不见;还有一种就是恨到骨子里,老死不相往来那种,把对方当成心上毒瘤,看到了便觉得恨的痒痒的,最好有机会把他挫骨扬灰了才算好。
我和贺子华的分手情况复杂,我似乎所有的都能理解,又似乎全部都不能接受。
所以,我不想去碰触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
后来事件应该是有了平缓,段燕偶尔会试探的说一点贺家的事情,但她见我从不接话,也没有反应,便渐渐不说了。
我是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贺子华的妈妈和妹妹的,所以来到新加坡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准备,但我没想到我们的相遇还是那么有趣儿。
熠翔所在的幼儿园经常有课外活动,那天是周五,熠翔所在的幼儿园和另一个幼儿园举行交流活动。
家长是没参加的,但接孩子的时候却是很多人都去了的。
我去得比较早,就站在门口处,这时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背。
我一回头,就对上了贺子敏的脸。
她笑得有些尴尬:“真……真是你啊!”
“恩。”我觉得挺坦然的,微笑着回应了一下。
贺子敏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
“没事儿,就叫名字吧。”
“那不合适吧……”
“挺合适的,我们年纪相仿,叫名字挺亲切。”
贺子敏摸摸耳朵:“你来接孩子?”
“对。”
她嘴巴动了动,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她肯定想问孩子是不是她哥的。当年熠翔的身份曝光,他们肯定也是有所耳闻的。应该是贺子华和他们说过什么,所以他们才没追究。
贺子敏的女儿先出来的,我和她挥挥手:“有空再聚吧。”
贺子敏很明显的想表现出自然的一面,但她整个人却显得很局促:“一起走吧。我们在这也没朋友,孩子也差不多大,以后可以一起玩嘛。”
我点点头:“可以啊。”
熠翔今天穿着一套天蓝色的短衣短裤,外加运动鞋,他朝我跑来的样子帅气极了,就像被风追赶的少年一样。
“妈妈!”熠翔扑进我怀里。
“今天和小朋友相处得愉快吗?”
“恩!今天隔壁幼儿园来了很多小朋友,我又认识了几个新朋友!”
“是吗?宝贝真棒!”
说话间,贺子敏的女儿看着熠翔说:“嗨弟弟,我们又见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