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上,一大股浓郁的酒味儿,看来贺子华是喝醉了。
我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我连忙走进去说:“贺子华,你回来了?我有事和你谈……”
我穿过玄关,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一副香艳十足的画面!
贺子华躺在沙发上,一个网状丝袜、黑色皮衣、破浪大卷发的女人正坐在他身上。
我立马捂住眼睛,当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
这就是说要和我重新开始的男人?
我的手都有些抖了,但我还是尽量淡定的说:“你们在干嘛?”
那女的听到声音后吓到了,连忙起身要走。贺子华就躺在沙发上,微睁着眼看着我。
我们在空气里长久的对视,谁都没有说话,在我眼睛酸得快流出眼泪时,我才说:“我打过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
他也眨了下眼睛,视线移到窗外,又移到我身上,用充满嘲讽的口吻说:“你打给我,我就一定要接么?”
我咬咬唇:“不是。”
“那就对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只是我的前妻,是我以前的一部分,而我的现在和未来与你毫无关系,所以我有权不接你的电话,你也没有质问我的道理和资格。”
他说完,站起了身,走进了卧室里。
我站在玄关处,进退两难。
这时,贺子华又出来了,可他把衣服都脱了,只·穿·着四角裤走了出来。
我立马捂住眼睛:“你这是干嘛?耍流氓?”
他冷笑了一下,颇不耐烦的说:“小姐,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想怎么就怎么,反倒是你,还不走在这做什么!”
小姐在现代社会的背景下,已经成了一个骂人的词儿了。而且他现在一叫我小姐,我就想到刚才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心里的一团火更是火速窜了起来。
“你说谁是小姐呢?”
他蹙蹙眉:“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已经是个妇女了。”
他说着就把我往外推:“出去吧,既然你要清理得干干净净,那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今晚是我最后一次住这里,明天我会彻底的搬走。至于巨人和你们公司的合作,我也会交给其他人接手,以后各走各道。”
贺子华很冷静的和我说着这些话,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维持的状态,我并不想和他有过多交结,可是人真的是很复杂的感情动物,但他主动要和我华清界限时,我竟然不是高兴,而是难受。
那种难受就像心突然被谁拿走一样,身体里面一下子就空空落落的了。
他把我推到了门边,就好像要把我推到悬崖一样,我一下子就绝望起来。
我不想哭的,可是一张嘴,眼泪就流了下来:“你真要和我划清界限么?”
他笑了一下,又像没有:“不然呢?你还要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么?”
“可是,你真的不管孩子了?”一说出这话,我的情绪又再次崩溃了。
贺子华冷笑了好几声,用手揉了揉脸:“沈珂,你现在是在过家家,还是无聊睡不着故意来找刺激的?你或许是记忆不太好,但你别忘了在我说要和你重新开始时,你是怎么说的!”
我听着他的声音,心里某个地方疼得难受。我的确是那样说过,我也打算那样做,可是当他真的决定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时候,我竟然舍不得了。
人或许都是犯贱的东西吧!我其实当下很想说我后悔了,想请他留下来,但尊严让我闭了口。
我揉揉眼睛,把泪擦干,微笑着看着他。
“贺子华,那些话的确是我说的,所以我很谢谢你能做出这个决定。但是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他杵在门边:“什么事?”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妈妈生病的?”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你见过我妈妈了?”
“没有,我是见到在之前在你家做事的阿姨了,她说你妈生病了……”
他打断我:“你不必问这些,这些和你没关系。”
他说着就要关门,我立马握住他的手:“你等等,反正明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你干嘛又那么急着赶我走呢?我只是想知道,在我们签字离婚前,你是不是就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了。”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这重要吗?”
“恩。”我点头:“如果当时你就知道了,那我不仅没安慰你,还和你离了婚,给了你双重伤害,那我会觉得很内疚。”
“内疚吗?”他摇摇头:“不必,你真没欠我什么,而我却欠你很多。越是不欠人的就越是活得潇洒,而越是欠人的就越背着良心债,但这都是自己造的孽,所以得自己承受。”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虽然以后不再相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健康,把熠翔好好养大,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我也衷心祝你幸福。”
他说着拉开我的手:“还有,你也别想着见我妈了,我们离婚对她的打击也很大,我不想让她触景生情。你更不能让她知道熠翔的存在,不然她肯定会想办法争孩子的。孩子我会给你,是因为我的确不配做他的爸爸,但若她要争,那我真的会为难。”
他说着把门关上了。
关上的虽然是门,可关住的,却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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