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出租回家,随手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到洗衣机上,就去卧室躺着。
可刚躺下,就听到房间里有音乐声,我循着声音找去,才发现那声音是从袋子里发出来的。
里面果然有个手机,我刚准备接电话,电话却挂了。
莫非是我拿错衣服了?这套旗袍是阿姨的?
想到这,我连忙拿着手机回到卧室,准备打电话给贺子华,以免阿姨着急。
这时,阿姨的手机震了一下,有条短信进来了。
智能手机若是没有设置过,那就算在锁屏的情况下,也能看到短信的前半段话。
我当时真的只是无心的瞟了一眼,但仅是这一眼,就让我如坠冰窖。
“夫人,你儿子最近派人来医院调查上次那姑娘的流……”
这里的姑娘肯定指的就是我了,但无奈后半段就看不到了。
这时,赵彦之前说的话一下子在我脑袋里清晰起来。
他说贺子敏本来是在另一家医院建卡产检的,而且我流产那天根本不到产检时间,但阿姨却执意要带贺子敏去,而且恰好去的是我所在的医院。
我原本已经接受了宝宝停止发育的事情,但此时才惊觉这一切的确疑点重重。
我一定要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手机上有数字锁屏密码,我试了好几次,最后输入了贺子华的生日,竟然还真被我蒙对了。
这是一个没有储名的号码,但这条短信的内容足以说明他们关系匪浅。
“夫人,你儿子最近派人来医院调查上次那姑娘的流产的事了,而且他还找人调取了监控录像,看到有人撞她的事情。他现在在追责,还要调取当天她B超的影像看。夫人,当初你承诺不会牵连到我的,你快想想办法,我怕事情会瞒不住……”
这条短信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插满了我的全身。
我每念一次,它们就插得更深……
我的心,像个窟窿,四处漏着风,盛着痛……
那手机的塑料保护壳,都被我捏裂了,而我竟然不觉得疼。
我当时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我想拿着这条短信找阿姨对峙,想大闹婚礼让阿姨给我一个说法,想把这短信转发给贺子华……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那样做,而是决定假扮阿姨的身份,从对方嘴里掏出实话来。
“今天是我女儿大婚的日子,这么一点小事你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给你的好处也没少你,别什么都找我。”
我手指颤抖的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等短信回复的过程很煎熬,好在对方回复得很快。
“夫人,你不能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啊!当初是你让我用别人胎停的B超数据代替她的,又找人推她下楼逼她流产的,说句实话,我和夫人你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我出了事你也跑不了责任。”
果然……
果然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我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信息量实在太大,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我回了一条“晚点联系你”,用我的手机把短信记录拍了下来,然后把之后的回复都删除了,只留了对方发的第一条,最后把短信标记为未读。
看来贺子华的妈妈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她是个笑面虎,表里不一。我若和她正面对峙,那还真不知道又会被她怎么算计。
现在贺子华也在调查,那我必须得沉住气,看看他到底能调查出些什么来。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长袖套装,然后给贺子华发了短信,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想过来吃晚餐。
午餐是在酒店吃的,但晚餐则是在贺家别墅的家里举办,只邀请了最亲的亲友,大概有三桌人。
我去时还没吃的,男的在院子里坐着聊天,女的则在客厅看贺子敏和赵彦的婚纱照。
“拍得挺不错的,你这女婿,虽然家世一般,但长得帅气。”一个中年妇人说。
阿姨很敷衍的笑了笑:“他浑身上下也就这张脸能看了,但当今社会也刷不了脸,虽然现在也就这样了,但我还是不太甘心,要不是敏儿不争气的先大了肚子,我是不可能让他们结婚的。”
旁边的人连忙安慰她:“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别管了。”
阿姨冷笑了一下:“不管能行么?就他们马尔代夫的蜜月,都是我出的钱。他们下午就坐飞机走了,我都担心她那大肚子可别颠簸出问题了。”
阿姨说到这抬头看到了我,她的脸色更不好了。她别过头去,似乎是想装作没看到我,但我先发制人先叫了她。
“阿姨,我拿错衣服了,回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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