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林这只狡猾的老鼠,最终还是被我骑在了身下。
那瓶农药,我几乎一滴不剩地,全都灌进了他嘴里;他还想拿舌头顶着往外吐,我就攥着拳头,狠狠往他嘴上砸。
我不知道那药的毒性,到底有多大;但只是闻上去,里面散发的气味,就让人直流眼泪。
情圣那边,也正抓着洪星的脑袋,死死地往油罐上撞。
不一会儿,宿舍长他们,就拿着手电筒,一窝蜂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王宇、情圣,你们没事吧?”宿舍长喘着粗气,手里还拎着一个灭火器。
有了手电筒的照明,我这才清晰地看到,杨东林那狰狞而扭曲的面孔。
他的脸色发青,双眼凸起,浑身不停地抽搐着,那只只剩下拇指和小指的手,还在无力地挠着我的胳膊。
我站起来,喘了两口粗气,宿舍长抬起脚,狠狠踹了杨东林两下。
“他妈的,你这个祸害,去死、去死……”
杨东林蜷缩在地上,眼睛和鼻孔,开始往外冒血;他的嘴里,也开始往外吐红黄相间的血块。
当时的场景,真的很恶心,令人作呕。
可我心里,确是一阵畅快!
天道循环、正义长存!
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如今都遭到了报应!
杨东林一边吐着血,一边朝我爬来。
“救救我……救救我……”他抓着我的腿,每说一个字,血就会从他嘴里和鼻孔里,哗哗往外流。
我想,辛亏是情圣及时出现,否则的话,七窍流血的人,恐怕就不是杨东林,而是我!
看着脚下,苟延残喘的杨东林,我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把他的手挡开,冷漠地看着毒药,一点点带走他的生命。
杨东林的呼吸,再次加重;他无助地在地上爬,身后是片长长的血迹。
最后他爬到钱袋子旁边,死死搂着那些钱,又是一口闷血吐了出来。
我一笑,眯着眼看着他,“我说过,给你钱,你也没命去花!”
杨东林抖着身子,把脑袋埋在钱袋子上。
宿舍长嘲笑说,这畜生,临死了,还忘不了钱,真他妈可笑!
我也跟着笑,觉得此刻的杨东林,就像个小丑一样。
可笑着笑着,我就不笑了,因为在我印象里,杨东林并不是嗜钱如命的人。
尤其在这种生命垂危的时刻,如果我是杨东林,我一定想着,怎么去报复,而不是无力地去搂那些钱!
来不及多想,我猛地冲过去,一脚把他踹开;却发现他的手里,正握着一个打火机!
卧槽!
一身冷汗下来,我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一脚踩在他手上。
“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我把打火机踢开,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付杨东林这样的敌人,只要稍有分心,真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宿舍长他们也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打火机,扔出了厂房外。
不管其他人,我只是拼命地挥拳;打了很久,直到感觉胳膊麻了、累了,杨东林已经再不动弹了,我才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们的人,给夏雨松了绑;她摇摇晃晃朝我跑过来,“哥,我怕!咱们走吧,我想回家……”
我搂着她的肩膀,擦去了她脸上的泪;“走,回家,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站起身,我看了看情圣。
情圣抓着早已半死不活的洪星,往地上一扔,“走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我点点头,从宿舍长手里拿了个手电筒,带着夏雨,沿着走廊往下走。
情圣就在上面指挥,“灌两桶油,把这俩混蛋,带到西边的庄稼地里,老子要烧了他们!”
听了情圣的安排,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烧了吧,把那些伤心的、罪恶的往事,全都付之一炬,让它随风而逝吧……
出了厂区,天空微微泛起了一丝光亮。
黑暗已经远去,黎明即将到来。
美丽的海城,再次浮现出,那少女般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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