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但我根本没空理会,全力朝医院赶去。
拔掉供氧设备就意味着在要汤贝贝的命,医院怎么可以如此疏忽。
快到医院的时候一队警车从我旁边经过,我疑惑地瞥一眼,没作停留直接驶进医院。
医院大厅里一片喧嚣,显然刚刚有事情发生,不过我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撒腿往汤贝贝的病房跑去。
“贝贝!”刚到病房门口我就失声喊出来,虽然内心忐忑,但更迫切了解她的情况,我大步冲过去蹲跪在床前,颤抖着抓起她的手,还有温,心这才缓缓定下来。
来的路上开车都忐忑,不敢面对某些不好的结果。
苏晨在仪器前面采集信息,一切都如常,我都有些质疑刚刚的电话是不是我的幻想。
“心肺功能正常,还好没有出事,不然我都没脸见你。”苏晨的一句话肯定了刚刚的事实。
我无意中瞥到闲置在床边的呼吸器,指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她不用再依赖设备呼吸了。”苏晨欣喜地道,这也是她没想到的结果。
无意中被人拔掉供氧设备,但却激发了汤贝贝的求生意识,在最最艰难时她竟然自主呼吸了,苏晨从医多年,又翻看过许许多多的医书,她知道有种疗法挺极端的,就是时不时拔掉供氧设备来刺激汤贝贝的应激反应,这样或许有效。其实她最开始也是有意向一试的,但见我太在意汤贝贝的病情就没敢提。
她知道这种想法跟懂的人提行,跟不懂的人提会被误会,所以就一直压在心底。看今天的情况,她从录像发现陌生人进病房已经晚了,但汤贝贝不但撑过来,而且也觉醒了自主呼吸功能。若早知今日,她会在最开始就跟我提特殊疗法的。
“谢天谢地。”我露出难以暂时的兴奋,“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带她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可以,但最好不要离开太久,方便我随时了解她的情况。”
“好。”欣喜之余,我想到供氧设备被拔一事,脸色随之阴沉下来,就问苏晨:“能跟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先是有个疯人冲进大厅引起民众恐慌,我调监控时看到有人接近贝贝的病房,那人将自己捂严严实实的,形迹可疑,我见状就往这边赶,但还是慢了一步,等过来那人早就不见踪迹,供氧设备已经被拔掉。”
那个时候苏晨心都慌了,她想起曾经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很害怕面对我,但医生的职责导致她不能逃避,就给我打了电话。打电话时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声音很急很慌张。
但没成想随后检查,发现汤贝贝的脸色并没有苍白多少,她就伸手试汤贝贝的鼻息,一试发现果真有呼吸。
“疯人,医院不是做了安保工作吗?”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闹的凶有安保人员,但后来消停下来安保人员就都撤了。”
“就不懂防患于未然吗?”
“这个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苏晨也很无奈,她,我,我们都不是决策者。
“那我能不能带她回家,留在这里我真的不放心,还有,我要调刚刚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