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坦白说,你岳母不是第一次犯病,我查过她的病例,三年前她发作过一次,但因发现救治的及时,她的病情一直在好转,这个时候复发,有些不妙。
这是刚刚医生的原话,我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告诉我已经从局部开始扩散了。我求问医生,现在应该怎么办,他说只能做切割手术,要我和妻子尽快商量,到底做不做这个手术。
切割手术,我知晓那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就问医生,手术有几成的把握。医生也很坦白,从国外请专家有五到六成的把握,当然,前提是扩散不严重,一旦局部极速扩散,那切割手术也无济于事。
医生给了最后的期限,让我三天内给他具体的答复,联系国外专家,需要提前预约,这些,通通都需要时间。所以,我们不能拖太久。
汤贝贝哭着跑到我身边,李梅抱着婉儿紧随其后。
“怎么样了?”汤贝贝眼泪哗哗往下流,哽咽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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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暂时稳定,待监护室开放就能进去看望。”我从她包里翻出纸巾,替她擦拭眼泪。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没有回应,我又问一遍,她还是不答,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闹了别扭也不敢回娘家,肯定跟这个有些关系,我正色地问她:“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要是我知道,就是豁出去当一回败类,把你捆在家里,我也不会放你走。你自私,糊涂,你到底从心里有没有认可过我,可曾把我当你的丈夫看待,连这最基本的知情权,你都不肯给我吗?”
“你别说了!”汤贝贝哭得更凶,“我没有不认可你,要没有不拿你当丈夫看,我何必要生婉儿呢?”
“那你说,这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
汤贝贝还是哭,不回答,这个时候医生来通知我们,可以进去看望病人了,又提醒汤贝贝,进去后一定要克制情绪,保持安静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汤贝贝接过纸巾擦擦眼泪,牵着我的手进去,她进去咣地跪在地上,跪得太急鞋子都掉了,我听声都觉得疼,就想把她扶起来,汤贝贝不理我,还跪着,“妈,都是我的错,我和婉儿现在就搬回去,您快点醒来吧。”
她记得医生的叮嘱,不敢说太大声。
我怎么扶她都不起来,最后,我也和她跪到一起,至于李梅,也默默地流着泪,女性的内心一般都比较脆弱,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控制不住感情。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吴玉凤还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我扭头看像汤贝贝,“你先起来吧。”
我用力把她扶起来,她跪得太久,刚站起来差点没站稳。
我俩跪了那么久,婉儿一直在闹,这个时候,就连李梅,也有点要哄不住的样子。汤贝贝眼红着接过婉儿,“梅,你先回去吧。”李梅还想留一会儿,汤贝贝又说,“听姐话,你好好休息,接下来婉儿指不定得怎么麻烦你呢。”
“好吧,姐你一定要当心身体,我想阿姨她也不希望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