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商玲说这话时,脸色明显不自然。她跟在温政身边多年,一直未嫁,其间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留着那份心,所以对温政也格外关心,才会知道这么多事。
“只是,公司现在的情形真的很不好,而且温总似乎无心再经营,再这么下去,公司一定会出问题的。”
商玲的话让温小染想起了小夷的警告,原来是真的。
“您在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您的能力有目共睹,现在,能救公司的怕只有您了。温小姐,求您回来吧。”
“我和公司以及你们温总没有关系了,再回来不合适。”温小染站起来,准备要走。
商玲急得来拉她,不肯放,“温总心里其实有你的,这些天,他老拿着您的照片叹气,还对我说,最对不起的就是您。”
“抱歉。”她挣开,急急忙忙走出去。背后,商玲一脸的失望。
嘴上拒绝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温小染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去了温政的公司。她没上楼,只在楼下站着。这里曾经是她拼搏过的地方,如今想起,依然觉得热血沸腾。
她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该不该去看看温政。
“小染?”
背后,传来轻呼。温小染回头,正好对上温政那对惊讶又喜悦的眸子。
“您好。”她低头,轻轻打招呼,不敢看他。温政脸上的表情变得尴尬,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去,他本是想去抚她的头的。
“好。”他低低地应,知道他们之间的隔阂已深。
“我……只是路过,要走了。”两人站在一起无话可说,温小染道。温政久久没有点头,“商玲早上说去找你,找过了吗?小染,如果你能回来,我……会很开心。”
“我不会回来了。”
温小染干脆果决地回应。
温政眼里的光芒沉到了极致,最后还是认可地点头,“也没关系的,你只要过好你的生活就可以了。只要你幸福,无论在哪里,爸……我都会开心的。”他哪里还有资格自称爸爸。
温小染狼狈逃离。
第二天早上,她意外地接到了温政律师的电话,说是要跟她同见面,有东西要交给他。温小染带着十二份的疑惑赶到,在律师楼跟律师见面。
年过五十的江律师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她面前,“这份东西本来你父亲是希望在你结婚的时候再给你的,但我想想,有必要提前给你看。”
那是一份财产转让,上面写着,在温小染结婚这一日,温政所有的存款都将转到她的名下。
“他在瑞士有个户头,上面存了一大笔钱,这些钱跟公司是不挂钩的,所以不管公司将来情形如何,这笔钱都是你的。”
当温小染看到银行存款的数字时,愣在了那里。
八千万!
“这个东西,我不能要!”她将文件推了回去,像摸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这是温先生单方面的赠与,即使您不签字也已经属于您。如果您有什么问题,不如直接找温先生谈。”
温小染满腹心事地从律师楼走出来,去了温政的公司。
前台都知道她和温政的关系,没有拦她,一路顺畅。
“温小姐?”温政的秘书商玲看到她,脸上染起了喜悦,“你愿意回来了?”
“没有,我找温……他有事要谈。”她冷淡地回应,却不知道如何对外人称呼温政了。商玲脸上的喜悦变成了失望,“这样啊,温总现在正在开会,您到他的办公室里先等等吧。”
商玲将她领进了办公室。
里面空无一人,商玲摆了杯热哄哄的咖啡给她,也退了出去。他的大红木桌上摆了不少文件,还有年度报表,温小染只是随意投眼,就看到了上面大片的红色。在公司里做过,她知道红色意味着什么。这么大片的红色,显然,公司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温小染把商玲叫了进来。
“公司情况糟糕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不改善?公司里的管理人员都干什么去了?”
商玲一脸的为难,“改善方案已经提了,但条条都扯上钱,没钱怎么谈改善啊。”
“钱?公司没钱了?”
“嗯。”商玲点头,“上期一个案子亏了本,投资项目变成烂尾楼,现在温氏的资金十分紧缺。”
“小染?”
商玲的话才说完,温政的声音就响起来。看到她,他的表情一时柔软了起来,“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低头时,他的看到了她面前的咖啡,“小染向来不爱喝咖啡,向秘书不知道吗?去倒杯果汁来!”
他竟然知道自己不喜欢喝咖啡钟情于果汁,这点让温小染十分意外,她以为他从来不关心自己,应该对她的习惯一无所知的。
商玲尴尬地应是,匆匆退出。温政走了进来,“也不知道你会来,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等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