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妻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折!”我说着往他身边逼近一步。
“滚!”他愤怒地骂了一句,“我嫌你脏!”
我没有说话,眼泪却突然间停了。他说,他嫌我,脏。
什么话也没说,我推开门,一步步地走出去。
门外的灯光明亮了很多,有点刺眼,眼睛立刻涩涩的发疼。
我脏,我脏,我脏!
我还记得,张子陵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那天他一脸兴奋地说,没有想到二十五岁的我,竟然还是第一次。
我说,我想留给我丈夫。
他将我搂进怀里,告诉我,他会娶我,会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我一直都在想,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于是我这么保护着自己,只为了遇到那个真心待我的人,然后一生一世。
这个男人就是张子陵,我的上司,那个每天为了“顺道”接送我,要早起一个小时绕路到我楼下的男人;那个为了保护我,不惜和公司老总顶撞差点辞职的俺男人;那个为了娶我,和自己母亲反目的男人!
可是此刻,这个男人,被我甩在身后,留在那个灯光昏暗的包厢里。
我沿着走廊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前面是出口,还是另一个包厢的入口。
心口疼,我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被撕碎的声音。
裙子的吊带从肩膀上滑落,我没有去拉,就让它滑落吧!我这样的女人,即使穿的再暴露,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没有人敢再找她的麻烦!”
迎面走来的两人,在我视线里很模糊,我只能依稀听见他们的声音。
可是那两人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身影也在我身边停下。
我没看他们,也不想看他们,他们不过就是悦色的客人,是不会点我这样的过气的小姐的!
我接着往前走,手腕却被拉住了。
我看了看那个抓住我手腕的男人。
李沫白。
“你好!”我的嘴角直接出来两个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轻轻地扫过他眉头紧皱的脸。然后确定,他真的是李沫白。
“我今天的工作已结束了!该下班了!”我将他的手掰开,“下次要找我陪的话,记得来早点!”
我将他甩在身后,一直往前走,往前走,那里一定有出口。
“我就说看她有点面熟,一定是悦色的小*姐!”男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他们在说我吗?我没有回头,接着走。
离开悦色的时候,我只*穿*着那件单薄又暴露的吊带短裙。夜晚的风冷的刺骨,我站在马路边,不停地哆嗦着,看着来来往的车子,我活脱脱就是个站*街*女。
风呼啸着,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皮肤。
旁边悄悄地停了一辆车,车门打开,李沫白钻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说,绑架一般将我塞进车里。
“对不起,我已经下班了!不接*客了!”车内的温度让我有了一点点眷念,即便这么说着,却也不想下车了。
他一直没有和我说话,车子疾驰而去。
有点颠簸,还有点晕车。我闭上眼睛,可是就立刻想到了张子陵。
这场梦我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我紧紧缩成一团,倒在车座上。
我一定是在做梦的,张子陵那么爱我,他不会抛弃我的,我是在做梦!
快醒来!快醒来!快醒来!
车子缓缓地停下来,却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我怕,如果醒来发现不是梦,怎么办!我不能醒!
车门被打开,男人的手毫不客气地将我从车内拽出来,那力气大的容不得我反抗。
“你放开我!”我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便索性放弃。
下车之后,他直接将我横抱起来。
我始终不愿睁开眼睛,仍由他将我抱着。
温度。
我贴在那温暖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我贪恋地依偎在他怀中,多想就这么安心地睡去。
没等我的意识彻底模糊,他便重重地将我扔在了床上。
“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悦色?”
突然间着陆,我失重猛地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帘的是他愤怒的双眸。
他愤怒?呵呵,他凭什么!
“你没看见我穿成这样吗?”我冷笑一声,扯了扯自己的肩带,“我去上班啊!我是悦色的红牌!”
说着我坐起身来,故意将肩带扯落,露出自己里面白色的蕾*丝抹胸。
“我记得你好像上次还没有付钱!不过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就两次一起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