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刚一早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范景玉又是生气又是失望。
“碧晨和你一起长大,是不是这种人你难道不清楚?虽说‘眼见为实’,但是有的事情,就算亲眼见着了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你太过笨了!”
范景玉第一次被范父这么教训,心下一怒,也是大声道,“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景玉!”沈碧晨大喊一声,将声音压低,“不要这么对爸爸说话。”
“呵,还叫爸爸?没了范家,你什么都不是,沈碧晨。”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个这么淫/荡的女人吗?还是说,你承认你自己太弱了,满足不了我?”
沈碧晨脑子一热,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瞬间涨红。
“你连这些话都能说出口,我真是没能看清你,沈碧晨你究竟还有多少张面孔?嗯?荡妇!”
沈碧晨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她摇了摇头,声音带了哭腔,“我不是故意这么说了,我只是太着急了……”
“景玉你原谅我……”沈碧晨眼睛浮上一层水雾,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是范景玉却没有任何动容,嘴角只是轻轻的扬起一个弧度。
“我凭什么原谅你?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我的原谅!”
“你闭嘴!”
范正刚实在听不下去,转首对沈碧晨道,“你先上楼洗漱一番,孩子估计受了惊吓,好好养胎。”
“是,爸爸。”沈碧晨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听范景玉说的话,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偌大的客厅里,华贵的欧式沙发上,范正刚已经面无表情,“混账事情不能做,至少将事情调查清楚,现目前,婚不能离,我孙子也不能打掉,听到了吗?”
“不听,这婚我一定要离,过不下去日子还要强迫自己过?”
范景玉觉得这空荡荡的屋子看着碍眼,脑子里也是藏了一个炸弹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他刷的站起身来,伸手扯过放在一旁衣架的外套,语气越发的冷漠。
“沈碧晨是我的妻子,我说要离就要离,父亲,你知道的,强扭的瓜不甜!”
不等范父回答,范景玉摔门而出,只剩下碰的一声回响,范父气得直呼孽障。
沈碧晨在楼上洗完澡,又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李嫂拿着膏药进来,将她受伤的地方涂抹上,沉默不语。
“景玉……走了吗?”沈碧晨开口道,她透过楼上的窗户,往外面望去,空空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李嫂点了点头,“夫人先睡一觉吧,睡醒了起来喝点红枣枸杞粥,养好身子才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沈碧晨眼睛一红,又是想哭,但是她忍住了,钻进被子里,握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才觉得安心了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好,梦里她仿佛被欺凌,而范景玉在一旁不仅不救她,反而冷声的说她是荡妇。
沈碧晨惊了一身冷汗,蓦地就醒了。
床头灯暖暖的灯光下,她剧烈的心跳才缓缓的正常了起来,她沈碧晨也没叫李嫂上来,自己随意的套了件外套,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下楼去。
“李嫂……”她话才说一半,就被阴阳怪气的打断。
“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