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年华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转身看我。
“我有股东大会要去主持——”
我并不想再趁他的车了,连连摆手,抿着嘴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一个字。
当初我忍气吞声就能过去的事情,被他大张旗鼓的拉扯出来立了今天的flag,否则的话谭莉不会这么踩我。更可气的是,明明就是他伸出了援手,又公开丢弃了我,我根本搞不懂他这不断的打一个巴掌喂一颗糖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再深究。
庄年华看着我似乎也没有多少情绪,公事公办的很,“今天就当是给你放假了,你自便。”
说完走大步出去。
我心里恨的牙痒痒,听听那语气吧Word天,不过也是,对我这种替身炮友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只是我再回去「神华」估计前途堪忧,不知道我能不能支撑一年,或者一个季度,混个履历吧。
他这一走房间就剩下了我和林泽萧两个人,我能感受到他视线在我脸上探究,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抬眼看他。
“觉得我很像她?她来了你可以回去看看,庄年华没骗你。”
我口气不善,但是他也不恼火,反而还春风拂面一般的笑了。
“不看也罢,已经是旧人,已经是前尘往事。”
这就奇怪了,那你还撵着载我坐你的车干嘛?
我无语的翻个白眼儿,他似乎是看出来我的腹诽了,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你知道吗,有些人只适合用来缅怀,再见面,也许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她。”
我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一早上根本没顾上喝水,于是大口的吞咽,模样也并不淑女。
他自顾自继续说道:“当然,也许只是我不想再节外生枝,有庄年华在,我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对我和对她都好。”
他也捧着杯子,这么无奈又深情的语气让我呛了一下。
“咳咳,不过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说你是总裁么?怎么又成医生跑这儿坐诊了,难道专门就是撩人家小护士来的。”
我分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到底还是踩到别人痛处了,我内心也挺不好意思,放下水杯,张口打了个哈欠,一阵困意袭上心头,我竟然打个哈欠都挤出了眼泪。
一定是昨晚上庄年华那个禽兽闹得我没睡好。
他瞧着我的眉眼温和,“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人?”
“黑暗又没人性。”
我困得不行,忽然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嘟囔一句,然后眼前一黑,好像就沉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还是那个老老的帅男人,慈祥的冲我招手,就是不开口。
我好奇的问他是谁,他却翻开一个相簿,我看见那相册里全是我的照片,背景在不同的地方,虽然大多不同,但我奇异的全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比如纽约大桥,比如时代广场,比如卢浮宫前,比如悉尼歌剧院,再或者是爱尔兰小镇……
这真是我去过的地方吗?我分明从没有去过呀?头痛的要命,在这一片迷茫之中,我醒了过来。
身上还盖着一条毯子。
房间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我整个人横着霸占了咨询室的沙发,坐起来,林泽萧正埋头在桌前奋笔疾书,这倒是很奇怪,很少有人在这个时代还保持着手写文件的习惯,分明电子设备更加方便。
大概是我起身的动作猛了,他抬起头来,我桌边亮着一盏橘色小台灯,也衬得他轮廓越发的柔和。
“你醒了。”
我这才观察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久了,没有什么食欲不说,还有几分恼火。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大概是你太累了吧。”
他笑着摸了摸鼻子,“原本在聊天的,但是你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了,你好像有点贫血,身体反正也不特别好,平时要注意着点儿啊。既然醒来了,那我请你吃饭吧。”
我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的事实,难道我就连点儿尿意都没有吗?这不科学。
“我先去上厕所。”
我也没有想到拒绝林泽萧,我只是觉得不对劲,脑海里还浮浮沉沉那个梦境,好像有很多我去过的地方,然后那个慈祥的老人总是用心为我拍照,梦里我有种直觉是他是我爸。
拧开水龙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常常出一口气,我捧起一把凉水丢在自己的脸上,把那荒诞的梦境驱逐出脑海。
那可能是我太期盼流失的父爱了吧,否则还真是无法解释。
林泽萧也不催我,我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套好了外套,手上拿着两只手机,对,另一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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