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质的四处看着,“有双手,我感觉到了。”
英招垂了下眼:“我在唤魇,或许是魇的气息给你造成的幻觉。别紧张,睡吧。”
“不是幻觉,真的不是!”我顺着那双手的路径在自己身上比划,“这里,就是这样,它遮住了我的眼睛,那不可能是幻觉。”
“姗姗。”英招皱了眉头,“魇会进入人的梦境,给人造成十分逼真的幻觉,你就不要再吓自己了,家里根本没有鬼。”
“你身上有大人的气息,大人唤魇的时候,有丁点儿影响再正常不过了。何况魇只会给人带去噩梦,怎么会无端调/戏你。”无女若有所指的看了英招一眼,轻笑起来,“还是你自己想让大人来陪你,所以才这样说啊?”
无女的话成功的挑起了我的怒气,我唰的拉下了脸,扭开视线对他们说:“既然是魇的影响,那就没事了,麻烦你们从外面把门带上。”
英招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出去了,无女嗤笑一声关上了门。卧室里重新陷入安静,我却再也没有丝毫睡意。难道真的是魇的影响吗,那样真实的触觉,被遮挡的光线,还有小腹处的痛感,都只是幻觉吗?
我在床上坐到天快亮才撑不住睡着了,这一次那双手倒再没出现,可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一只手伸进我的肚子里,取出了一个像是胎儿一样的东西。我浑身上下都是血,小腹上有个拳头大的窟窿,大股大股的鲜血像决堤的河流一般往外涌。
我一下就惊醒了,小腹处含着闷闷的钝痛,后腰酸软无力,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身下濡湿的感觉明显是亲戚来了。睡裤上大片的红色,床单更是一团糟,我心里没由来的烦躁,明明日子还没到,怎么提前来了。
换了衣服将脏床单抱去卫生间,感觉脚底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不着力,再看镜子,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虚浮感。
英招不是说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吗,为什么我看起来还这么糟糕?
英招发现我亲戚来了,特意给我换了药,反正我也喝不出来,他端来的药都一样苦。
接连三天,我每晚都做噩梦,那双手倒是没有再出现,可每次的噩梦都无一例外都涌着铺天盖地的血色。我就在这几天之中迅速的虚弱下去,简直比被英招吸了阳气更难受,不仅浑身无力,连脑子里都像有把小刀在割,一点都无法集中精神。
“阴气侵体?”英招的手指搭在我的腕脉上,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耷拉着眼皮瞪着英招,用力的呼吸,依然进气少出气多,好像病入膏肓的老人。
英招不说话,只是低垂眉眼思索着什么,过了半晌,他给我拉好被子:“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阴气侵体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赶巧你正在信期,所以格外虚弱。”
“可我,我怎么会……”我气喘吁吁的问。
“这事你不用多想,我会查清楚的。”英招起身,走了几步又忽然折回头,用中指挑破拇指指尖,一滴血珠迅速渗了出来。
“张嘴。”英招将手指凑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