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准备好了,换人吧。”
双无叶这边都是江湖人,做事本来就干脆爽利,不过一会儿就把船只给准备好了。
白非白将蒋云意的穴道又重新点了一遍,才将他交给李长生,对站在不远处的白起冷冷说道。
“你们都站的远一些,让李长生自己过来。”此时形势对白起他们有利,白起自然不会和双无叶他们客气,招手让李长生往船沿的方向走。
李长生憋着一口气,拿剑抵着蒋云意的喉咙按着白起的指示走到船边,语气不耐的说:“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放人!”
“李公子不要着急,你们的人离的那么近,让我怎么安心?”白起的态度不焦不躁,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再走过来一点。”
李长生无奈,只有再前进几步,而他这时几乎已经要走到船尾了,离双无叶他们足足有七八丈远。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便以谬之千里,更何况是七八丈。
洛雅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好”,正欲提醒李长生却感觉到白起空闲的左手蓦然抚上了她的颈项,用手指在她的咽喉下面轻轻一点――然后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而下一刻,变故顿起!
与她所想的没错,李长生离谢清霜他们太远了,远到即使谢清霜他们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也根本补救不及!
只见一直安安静静任李长生押着的蒋云意身形蓦然暴起,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力握住李长生持剑的手,手腕一翻一转,受压制的就变成了李长生!
“你!”李长生顷刻之间就被制住,想要怒骂却被手指上强烈的痛感激的浑身一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清凉气。
洛雅看过去,见李长生原本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指经过蒋云意的一抓一握更是惨不忍睹,几根手指可怜兮兮的垂着,滴滴答答流下来的血把地板都染红了。
再这样下去,李长生的手绝对会废了!
“蒋云意!你要出尔反尔?”李长生忍痛抬起头,咬牙问道。
“和你们约定的是白起,又何来我出尔反尔之说?”蒋云意轻嗤,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况且,情势对我有利,不好好利用就是傻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嘶,你要知道,冲破穴道可是很痛的!”
说罢,他顺手把李长生的穴道给点了,侧头看向白起。
白起常年跟着他,不算完全心有灵犀也多少懂得蒋云意的行事风格,二话不说走上前就要将洛雅交给他。
而这时,两道逼人的剑气由远而近!
“哼,她在我手中你们也敢动手?”蒋云意反应极快的将李长生丢开,一把把洛雅拽在眼前,用她的身躯去挡已经近在咫尺的长剑!
凌厉剑光如流星,本已经用到极致的剑法却因为洛雅堪堪停住,悬在蒋云意致命的地方。
他身前,两人冷冷而立。
同样的白衣,不同的气质,一人如出鞘的剑,威严、冷酷,锋芒毕露。
一人如春江夜雪,低调、靡丽,风华内敛。
“剑圣的剑也不过如此。”蒋云意一边儿拿洛雅当着挡箭牌,一边儿讥讽道:“天下第一快剑竟然无法伤我蒋云意分毫,这事儿也是有趣。”
白非白闻言蹙起眉峰,心中有怒却发作不得。
“你们退开。”蒋云意却不管白非白难看的脸色,将从李长生手里夺过来的长剑横在洛雅的颈项上,挑衅的冲谢清霜和白非白扬了扬下巴,“离我这么近,难道你们真不管这女人的死活了不成?”
“威名天下的蒋将军竟然躲在女人身后,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白非白和谢清霜一齐收剑后退,待退离蒋云意一丈远时才淡淡开口。
“不看情势就逞一时意气,我蒋云意可不是莽夫。”蒋云意嗤笑,“一二三四……嗯?四十六个人,你们人多势众,就算有洛雅在手我也难以逃脱,这可如何是好?”
他假装烦恼,沉吟了片刻又对白起说:“白起,他们可都是武林高手,若一对一我们尚有胜算,但现在嘛……你去将他们的穴道全部点住。”
白起答了一声“是”,立刻抬步向前。
白非白他们顾虑着洛雅的安危,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无用武之地,只能憋屈的任白起将他们的穴道点上。
白起点完穴道后也不停留,又径自去了船边看了看双无叶给他们准备的小船,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回到蒋云意身边。
而这时,船身已经十分倾斜了。
沉重的船身下坠,在湖水中荡出一个又一个致命的水漩,如果船上的人再不撤离,绝无意外的会葬身河底!
但他们却都被点了穴,如今别说是撤退了,就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洛雅心急如焚,又听蒋云意对白起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隐隐约约中她只听到什么“船底”,“火”,“走了后”等模糊的字眼,她听到的东西不算很多,可只一个“火”字就让洛雅出了一身的冷汗。
蒋云意为人毒辣,心思深沉,他最近的表现显然是已经察觉到谢清霜他们的到来,他没有做什么应该是早有部署,而他的部署,向来是不见血不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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