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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呢。”洛雅的心中虽然也有忐忑,但还是嘴强牙硬的回道:“他是我相公,为了把我从你的魔爪中救出来,他也会努努力的不是?”
蒋云意摇了摇头,对洛雅对李长生的盲目自信不作回答。
时间缓慢过去,大概过了有一柱香左右,蒋云意的耐心也差不多宣布告罄了。
“他已经走远,你可以放下匕首了吧?”蒋云意冷声说,声音因为失去耐心变得急躁冷酷。
洛雅闻言扫了一下蒋云意面色阴沉的脸,又估算了一下李长生跑的路程,觉得玄甲军应该追不上李长生后才干脆的收了匕首,很自觉的回了马车。
见她回了马车,蒋云意阴沉的脸色才有所好转,对汪景低声吩咐了一声也上了马车。
待他们都坐稳了,马车才再次辘辘而行。
气氛因为马车的再次行进变得静默,懒得去看蒋云意的死人脸色,洛雅调整了一下坐姿,掀开车帘去欣赏车窗外的风景。
蒋云意为人阴险诡诈,行事作风又霸道冷酷,她这一路估计是没什么希望逃脱了,只盼李长生能好运躲过蒋云意的追杀,将她的消息告诉双无叶或者……谢清霜。
心中因为想起那个名字浮上一丝陌生的钝痛,洛雅蹙了蹙眉头,自嘲一笑。
她在想什么呢?那个人她明明避之还唯恐不及……明明她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他,可是――
这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心情是什么?这胸中翻涌的担忧又是什么?说好了再不相见,可真的分开了以后,她又自虐的想着他种种的好――
“小雅,我已经答应了你放过李长生,你可以把匕首还给我了吧。”在洛雅正因为内心的纠结烦恼的无法自拔的时候,蒋云意的声音就像一盆冷水对着她当头浇下。
洛雅蓦然清醒了过来,回眸看向蒋云意。
她对面,蒋云意依旧是先前那个坐姿,他斜倚车壁,懒洋洋又慢吞吞的对她伸出手掌,“那个小东西看着漂亮,却是锋利异常,并不适合女子佩戴呢。”
洛雅想说她不怕,可她看蒋云意那个眼神,应该不会同意将匕首送给她。
见洛雅没有动作,蒋云意并没有收回手,而是继续慢吞吞地说道:“小雅,我现在的心情有点不太好,你不要逼我亲自动手。你要知道……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他¥#¥&*&的!
洛雅闻言差点暴跳起来。
蒋云意这混账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不干净吗?她的洁癖比他还严重的好不好?!
◎◎◎◎
不情不愿的将匕首还给蒋云意以后,洛雅就继续去欣赏风景。她不说话,蒋云意自然也不会和她多说话。
他的那点家底被李长生当着玄甲军的面儿给抖了出来,此时应该心情十分复杂,想必也没什么心情去找洛雅的麻烦。
两人一路沉默着在马车里呆了四五日,饿了吃些干粮,渴了喝些溪水,困了就在马车上休息。
两个完全没话题的人在一起同吃同睡,那感觉别提有多尴尬了。
一开始洛雅还抱有极大的热情,期待着李长生已经和双无叶他们碰面,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在千篇一律的马车生活中也渐渐丧失了期望,甚至有时候会想,李长生是不是已经死了在回福寿镇的路上。
但蒋云意派去追捕李长生的人还没回来,没有看到他们,洛雅就不想放弃。
时间缓缓过去,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从陆路换成了水路。期间偶尔会有人过来和蒋云意说现在走到了哪里,洛雅都细心的记着,知道他们现在离东海已经越来越近。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蒋云意最近好像赶路赶的特别凶,他们是行军打仗的人,条件艰苦点也能抗住,但洛雅就不行了,在水上飘摇了这么几日,飘的她这个从不晕船的人都快要吐了。
这一日,洛雅半死不活的躺在甲板上,一面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面想。
蒋云意这么着急赶路是不是出现了什么纰漏,比如李长生找到了双无叶啥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喝溪水啃干粮,还找了这么一艘破船?!
洛雅抬眼看了看被风吹得微微鼓起的灰黑色船帆,百无聊赖的数着上面的破洞,觉得自己是时候行动了!
也许她没办法做什么大事儿,但拖延行程应该是可以的吧?她最近的身体状态蒋云意也看在眼里,他总不可能让她这个“宝藏护身符”死在路上对不对?
想到这里,洛雅立刻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