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情况特殊,如果副将回朝必然也会被害,他躲起来有什么不对?”蒋云意反问,“而且那傅老将军年事已高,人都糊涂了,你怎么能保证他像从前一样明辨是非?书信可以造假,血书自然也可以伪造,你怎么就能肯定通敌叛国的书信一定是蒋青将军所写,血书又是傅老将军所为?当时他们都已经身死,事实究竟是怎样谁也不知道,皇上凭什么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就给蒋青将军定罪?”
“说得好!”李长生抬起手臂“啪啪”拍了两下手掌,神情似笑非笑,“你也说了,事实究竟是怎样谁也不知道,那你怎么就如此确定蒋青是被冤枉的呢?”
“当然是……”蒋云意抿了抿唇,还欲继续辩解,却又被李长生抢先一步。
“我不管那副将究竟是何许人也,也懒得去纠正你心中已经根深蒂固的理念,我来,一是为了找长冥,二来则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事情。”李长生勾起唇角,姿态闲适的斜倚着自己的马匹,“我从一位‘知情人’那里得知蒋青的儿子竟然没有死,并且目前正藏匿在我南阳皇朝的军队当中。蒋青那人阴险狡诈,他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是善类,如果蒋将军查到了那人是谁,请千万要及时禀报,不要因为‘崇拜’蒋青而手下留情啊!”
“哦?竟有这等事?”蒋云意淡淡扫了李长生一眼,语气不温不火的问。
“没错,我还听说皇上知道这件事后极为震怒,日前正打算将蒋青的尸首再挖出来鞭尸,对了,听说当初蒋青死的很惨,千刀万剐之刑啊,埋得时候就是个骨头架子,这要挖出来,估计连骨头也要化了吧?”李长生摸了摸下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最后似是觉得有趣,还轻轻笑出了声。
“不管事实究竟是如何,只要有人要为蒋青将军翻案,就证明蒋青将军的身上的确有未解的谜团,在一切还没有见分晓的时候就去打扰蒋青将军的沉眠,这样并不好吧?”蒋云意说。
“翻案?谜团?”李长生呵呵一笑,“他叛国的证据在卷宗中均有记载,只凭那副将片面之词又如何给他翻案?我看蒋青一事上最大的谜团,估计就是那位副将的未死之谜吧!”
“你!”蒋云意双拳紧握,再次沉下了脸色。
“哦,我想起来了,”看到蒋云意终于变得不再冷静,李长生的唇边勾出一朵得逞的笑容,接着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瞧我这是什么记性,刚才你也说啦,蒋青是被人陷害的,他死后,是有人故意冒充他的样子又回朝,说不定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本尊,而是个替死鬼。哎哎,这可怎么办?我看啊,还是把他们蒋家一门人的尸首全部挖出来都鞭尸一遍才好,一个人是假的,总不能人人都是假的吧?我这就回去京城告诉那位大人,妹夫,告辞啦!”
“放肆!”在李长生欲转身离开的时候,蒋云意蓦然抽出腰间的长剑,二话不说就向李长生刺了过去!
而李长生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走,此时听到风声立刻也抽剑转身,分毫不差的接住了蒋云意的攻势――
只听“喀锵”一声,两剑相交发出尖锐的声音,李长生看着离自己额头不到三指的剑尖,心头一惊的同时又对蒋云意笑道:“妹夫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刚让我走,我有事要说并没有走,现在我事情说完了要走了,你又拦着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给过你机会了,‘姐夫’!”蒋云意面无表情的开口,他的神情很冷,声音很低,因为声音低,他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想走,却是走不了了!”
说罢,他手臂下沉,对着李长生压下自己的长剑――
他不抽剑,也不攻击,只面无表情的沉下手臂,锋利的剑刃相交,因为接触时的力道太过凶猛而发出刺耳的声音,李长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也蓦然变了脸色。
他的身材和蒋云意比起来本就十分的瘦弱,再加上久病在身,力道和蒋云意这种在军队里操练的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片刻,他的额头就冒出了冷汗来。
洛雅在远处看着,心里也是分外紧张。以她来看,李长生绝对没办法在蒋云意的手下撑过半刻钟!
听了这么久,她也大概听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她的智商没问题,蒋青的儿子应该就是蒋云意,不然以蒋云意那死性子,怎么会帮一个跟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人说那么多话,还情绪那么激动?
而且,在这件事上她其实是倾向于李长生这边的,正如李长生所说,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如果蒋青真有冤情,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但如果蒋青不是被冤死的,那个“副将”又为什么会告诉蒋云意那么一个让他仇恨满心的故事?让他走上了所谓的“复仇之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听了这么久还没有听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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