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餐厅。
“少夫人,您醒了。”陈嫂已经准备好了早饭,都是童诗昨晚点名要吃的食物。
“陈嫂,早啊。”童诗给杯子添了点热水,将杯中水温匀了一下,一举喝掉,然后放下杯子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在想:她男票昨晚干嘛去了,忙的没时间接电话,也没时间回电话!
洗脸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在想:吃完早饭如果她男票还不来电话,她可就要生气了。
……
“怎么还关机,难道已经上了飞机?”每一次得到关机的回答,童诗都这么安慰自己。
如此安慰自己的好多次,一直到下午五点,她终于安慰不下去了。
因为,从S市到帝都的航班,下午五点是白天中最晚的一班了,再有就是晚上十点多的。
沙发上。
童诗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尤其是,当她给厉家人打电话依然打不通的时候,真的有些发懵。
她男票联系不上也就罢了,她男票的家人怎么联系不上了?
号码不会错的呀!
等等,他男票的手机该不会是被小偷偷了吧?
想着,她急忙求陈嫂帮忙打厉家的座机,因为她并不知道号码,现在人人都有手机,座机这种东西,很容易被忽略的。
陈嫂倒没有多想,直接用厅里的座机打给东北厉家。
然而,座机也不通!
“怎么回事……”
******
S市,还是那栋古老的居民楼里。
昏暗的客厅里,蜷缩着一个人。
仔细看去,那是一个男人,双唇发白,脸色憔悴,难掩狼狈。
门口守着两个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人影,眼底藏着忌惮。
“那玩意的瘾头竟然这么暴躁!”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完了。”二人抽着烟,听到门声嘎达一响,急忙收起眼中的怜悯和歉意。
唐心怡开门而入,目光越过二人,直直看想地上的人。
原本洁白的衬衫,如今脏污不堪。
那个面目如画的男人啊,此刻的样子实在狼狈狰狞!
一整夜的折磨,厉皓轩身体里的细胞在疯狂的扭曲着,几乎一秒都不停歇。
那些抑制不住的渴望,尽管他仅存的理智很不想承认,但那是毒瘾,没错。
理智。
呵呵,他的理智已经溃散了,如今……入眼的地方一片狼藉,模糊中只看到一抹人影。
“丫……头……”
唐心怡闭了闭眼,以为早就心死成灰,可是听到拿到沙哑的嗓音叫的是什么时,才知道,原来心痛是没有尽头的。
即便她的心被刀子扎得血肉模糊,他总有能力轻而易举的再给她来上一刀!
她握紧了手里的袋子,冷冷地转身将袋子砸到二人身上,开门走了出去。
“给我看好他!”
二人相视一眼,摇摇头。
见地上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了一般,将袋子里的面包和水分了一下,一边吃一边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哥们对不住了。”
地上。
厉皓轩挣了挣眼,眼皮重如千钧,终于是将门口的位置看清楚了。
他闭上眼,就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一样。
……
晚上九点。
帝都城西花园别墅,偏栋。
胡兵面色凝重地挂了电话,三个同伴急急看向他:“厉少怎么样?”
“邢科说,厉少是被出租车送到警察局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不乐观,丁宁那边说,将军带厉少回基地了,已经联系了袁博士,他正从法国往回赶……”
“缉毒专家袁博士?”
“到底发生了什么!”
“目前我还不知道,得回东北才清楚,你们留在帝都!”胡兵决断道。
“不行!”
“我也要回去!”
“带我一个!”
“不行,你们好好保护少夫人,这是命令!”
主栋。
童诗在看电视,电视是L省卫视,正播报着一档新闻:“今日晚七点,本地社团‘墨帮’集体出动,将西河区公安分局团团围住,疑似冲突,我台记者赶到现场时,警察正在疏散,称只是普通的社交联络……”
墨帮?不是她男票交给那个好朋友的帮派么!
黑涩会果然胆子大啊,连公安局都敢围堵,酷!
童诗看了看手表,关了电视。
老太太的电话不久前终于打通了,说厉皓轩昨天手机丢了,今天一早又出去忙活了,说让她别担心,等晚上回来一定让他给她来个电话。
可是这都九点了,怎么还没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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